院。
摘下红盖头的女子确实美貌可人,如同世间多数女子一般柔婉顺从。
不,还不如多数女子。
那怯懦卑微的模样令人生厌,侯府出身却被用来冲喜本就值得满腹牢骚、一腔热泪,可她竟连哭都不敢。
嫁过去不到半年居然知道反抗了?
“有点意思……”
顾泽走了几步停下,远远跟着的吉昆小碎步跟上。
“苏信又打了什么注意?”
“回大人,小的特地查过了,是汇通钱庄东家万生梁,安郎君咽气第二日就带了五千两银票去了平昌侯府,与苏侯爷商议纳苏三娘子为妾之事。”
吉昆借着夜色,并未收敛鄙夷之色,却不想被顾泽全数看了去。
“那便更有意思了……”
顾泽幽幽抛下一句话,转身出了林子,声音听着随意,却比寒风冷冽万倍。
吉昆呆立原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亏是煞星,真是吓死人!这话吉昆并不敢说出口,只在脑中回转一下便又打了个激灵,他交叉双臂用力搓了搓,转身急急跟上。
……
京城某大宅后院,主坐之人听完下人禀报,面露笑意,“倒是个自己能立起来的……吩咐下去,送出去的那几个庄子,挑几个得力的管事过去。”
“是。”
……
黄河岸边停靠的一艘七桅大船上,看完飞鸽传书的男子感叹了一番:“看样子是个能扶得起的……”
沉吟片刻后,他挥手招了下人到近前,“途径之处,各地货品特产每隔一季送去一次锦官巷。”
“是。”
……
皇城兵马司某营帐中,年轻将领嘱咐部下,“派一队暗卫过去,轮班值守。”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