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去上京。”
沈凌沉了脸:“不去上京,你想去哪?”
林戈狐疑地看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去上京。”
沈凌气笑了:“你是我的女人,你不随我去上京,你还想去哪?”
沉默,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林戈深吸一口气,最近和沈凌在一块,她还是挺开心的,她并不想闹很僵,试图好声好气地与沈凌说道。
“首先,我不是你的,其次,你有事情,要去上京,我也有我的事情,需要留在衡山。”
沈凌的声音也放软两分:“那等你在衡山这边的事情忙完了,再随我去上京。”
“去上京做你的妾?”林戈声音带上了冷意。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沈凌有些恼怒,凭她的身份,难道还想做自己的正妻吗,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孤女。
“免了,露水情缘而已,桥归桥,路归路便是。”林戈淡淡道。
露水情缘,一个啥也不是孤女,说和自己在一起是露水情缘。
顾凌京气了个仰倒,几乎想抓着林戈脑子晃晃,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两人不欢而散,林戈便再没来找过沈凌。
如她所说,桥归桥,路归路。
第一日,顾凌京在房中心平静气的打坐,和归来的和尚偶尔搭一两句话,无人时,处理黑衣人呈递来的事务。
第二日,和尚给顾凌京兑了一杯蜂蜜水,顾凌面不改色地喝了,微不可见地捏紧了杯子。
第三日,沈凌派近卫去查找林戈的行踪,那近卫被林戈用弹弓打了下来,一瘸一拐地回来禀报,又挨了沈凌一脚。
第四日,林戈疑心昨日是沈凌继母派来的人,有些不放心,到底上来查看了下。
沈凌正捏着林戈送来的笛子,远远瞥见了林戈,慌忙将笛子扔到枕头下面,林戈敲了敲门,不知道和尚又跑哪化缘去了。
林戈便没再客气,手够到门墙上,一撑一落,人就进来了。
林戈一眼便瞧见沈凌全须全尾地在房间里。
没死,挺好。
林戈拍拍手,准备溜了,面对面还怪尴尬的。
沈凌喊住了她:“你给我站住。”
林戈回头。
“过来。”
林戈想了想,还是过去了。
沈凌咬牙:“你可知道我是谁?”他没想到有一天,他还要用太子身份去谋求一个女人。
这话问林戈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凌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森冷一笑:“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不敬本宫,就不怕被诛九族吗。”
本宫?林戈视线凝住,以她不多的看话本子的经验,能这么自称的,除了宫中娘娘与公主,便只有太子了。
沈凌竟是太子。
牛大发了,她把太子睡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林戈后知后觉品出沈凌话语中的威胁意味,不由一笑:“诛九族啊,那我倒是省事了。”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沈凌气急。
林戈调头就走。
南岳城的戒严取消了,张老三重新上了岗,林戈搭上了以前的老主顾,手里的货找到了出路,没顾上沈凌这头,忙活去了。
沈凌痛定思痛。
他感觉自己像是个怨妇,姓林的得了自己身子便翻脸不认人。
偏生他还得捏着鼻子去找她。
沈凌拧巴扭曲了好几日,决定屈尊亲去同戈娘好好讲道理,却接连两次扑空。
他面色沉沉,盘腿坐在林戈住处门口,往来的都是镖局子弟,个顶个的高壮男人,早就听闻自家老板娘找了个小白脸。
眼下小白脸找上门来,真是好稀奇的一出热闹。
林戈在时,他们屁话不敢有,这不是不在嘛,被压抑地本性闹上来,男人们嘻嘻哈哈地搂住沈凌京,玩笑专挑下三路来开。
沈凌敏锐察觉男人们话语中的不屑与酸意,面色铁青,林戈平日里便与这些男人们厮混么?
成何体统!
简直放肆!
行事这般放-荡的女子怎么配做他正妻?
林戈踏着夜色回来,镖局子弟们老鼠见猫一般低头问好,林戈颔首,看到了门口面色难看的沈凌。
啧,还没完没了的。
这人到底是太子,还是别得罪死了。
九族爱诛不诛,牵连了镖局兄弟就不好了。
林戈不太情愿地把沈凌请了进来。
沈凌臭着一张脸:“我会向父皇求告,娶你为正妻。”
林戈惊讶抬头,就见沈凌恨恨瞪着自己:“这回你满意了吧。”
沈凌等着林戈谢恩。
这人吃错药了吧,林戈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