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六局(1 / 2)

时间匆匆过了月余,预想中的血流成河一直没有发生,无论前朝后宫,皆是风平浪静,未曾听闻谁被下狱或者谁被罢黜的事。

难道凌越没有把名单交予新帝?不可能,那地牢中又不止我们二人听到宁国侯吐露了名单,即便安定司上下一心,无人敢越级上报,那凌越拿什么去保宁国侯的小孙儿?凌越多日不来,我也没法得知内情,只能自己暗自猜测。

凌越的公务愈加繁忙,少则十天半月才见一回,长则一两个月见不到也是有的。安定司的事情,他想来不跟我多说半句,故而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这日,来了新帝的宣召,传旨的正是阿铎,他如今是新帝的贴身内侍,代表着圣上亲临,我自是不敢怠慢。

“沈尚书,圣上命咱家来问候沈尚书的伤势,若您方便的话,明日辰时,请移步承华殿见驾。”

“多谢圣上关怀,臣的伤势已经大好,明日定当按时前去见驾。”

待口谕宣读完毕,阿铎语气软和地说,“今日有差事在身,不便久留,改日再来探望。”

我微笑着点头示意,送他和两个內监出门。

阿铎虽年纪尚小,说话也温温软软地有些可爱,就像邻家弟弟一样。但他能服侍新帝那么久,想必也是下了一番功夫、吃了些苦头的,这宫里呀,尽是一些身不由己的苦命人。不知道为何,最近总是容易心生感慨,悲春伤秋的。

第二日一早,我自前往承华殿外侯驾。先帝崩逝之后,我还未踏进过承华殿,一多半是因为伤重的缘故。而另一方面是因为先帝的丧礼前前后后举行了月余,新帝是在即位大典之后才真正入住承华殿,开始着手朝务。

我从辰时初刻,等至巳时末刻,整整两个时辰,都未得见新帝的尊容。直到午时初刻,才等到了刚刚下朝回宫的新帝。

看来今日上朝必遇到了棘手的事,不然早朝不会拖至现在。新帝脚下生风,行色匆匆地从我身边经过,对着一旁行礼的我挥了下手,说了句,“进来吧。”

这时我才抬头注意到凌越也紧随新帝其后,我与凌越前后脚进了殿内,并肩而立,侯于殿中听命。

关于这位新帝,我还是第一次去见煜儿时,才有过一次比较亲近的接触。除此之外,虽然相识日久,却来往淡薄,都是因为他的缘故,导致瑜琬早逝,我心里自是有些怪怨他的。

偏他又是个负心汉,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也不知道他跟太子妃、如今的中宫娘娘两情缱绻之时,会不会偶尔念及那个灿若桃花的江南女子,他在看到煜儿的时候,会不会心生愧疚,没有保护好他的生母。

平日里见到他,我是能躲就躲,实在躲不过去了,才行个礼问个安,如此而已。

“此次大赦出宫的名单可拟好了?”新帝坐在龙椅上,颇有些天威。

“已拟好。”凌越从怀中掏出名册,有个小内监从凌越手中接过名册,呈于阿铎,阿铎又转呈于新帝。

新帝翻看着名册,凌越继续说道,“圣上,此名册上的诸人,一是年满出宫者,二是在此次宫乱中身心遭受重创,不适宜继续在宫中当差之人。”

“嗯,甚好,此份名单,朕无太多异议,唯有一人,朕认为不应在其列。”

“请圣上指点。”凌越抱手行礼,恭敬地问。

“她……”新帝边指着我,边拿起手边的朱笔,在名册上划了一道,许是将我的名字勾去了吧。新帝放下御笔,接着说道,“朕留她还有重任,此次,她不能出宫。”

我看不到凌越此刻的神色,只觉他略迟疑了片刻,然后还是毕恭毕敬地行礼,“是,皆由圣上定夺。”

“各位太妃安置地如何了?”

“皆已安置妥当,愿前往行宫颐养天年的,三日后派护卫安送至行宫;愿留在宫中的,迁居寿康宫养老。”

“如此甚好,吩咐四司六局和行宫那边,必不可在吃穿用度上亏待了她们。”

“是。”

“你先退下吧。”

凌越行完礼退了出去,自始至终目不斜视,眼中只有新帝,不曾看过我一眼。我知道,他这是在保护我,故而也落落大方,装得十分不熟。

“沈尚书的伤怎样了?”待凌越一走,新帝便将视线转移到我身上。

“承蒙圣上挂念,已经无碍了。”因为还在用凌越的祛疤膏,所以我的脖子上,还缠着一圈白绷布。

“朕早就听闻了沈尚书的英勇事迹,率领着内文学馆一群文文弱弱的女学士,和凶恶的叛军斗智斗勇,最后竟无一人身亡,真不愧为将门之后。”

“圣上谬赞,臣惶恐。”

“你也不必太过自谦,朕此次将你的名字划掉,确实是有非你不可的重任。你知道,此次叛军攻入皇城,烧杀抢掠,宫中死伤无数,四司六局更是损伤惨重。皇后方才接手后宫,还有诸多宫务需要一一熟悉打理,四司六局尚且无暇顾及。朕赐你统领四司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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