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的赌局(2 / 4)

几个孩子都是文化生,文化成绩跟你也不相上下,也就六七百分左右,但是单靠文化考的话能上个不错的学校,而且学费,住宿费,学杂费都比你便宜不少。”

许忠轻顿了下,似乎是在斟酌接下来的用词。

电话这头的许岁鸳右眼皮不停的跳动,她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焦躁,扭动了下坐的姿势,双腿规整的踩着地面,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宣判一样。

“咳咳咳。”许忠清了清嗓音,微风吹来带着燥热,吹散了些醉酒的语气。

“有个叔叔的孩子跟你一样,特长生,上大学花了好几万,出来无所事事,我看你的文化分也能上个文化生的本科,就别上什么艺术学校了,咱们供你姐姐读了特长,供不起下一个了。”

“志愿改了吧。”

许忠一番话说的轻描淡写,甚至没等对面的人,做出任何反应,他像是宣判死刑一样又加了一句。

“考上了家里也没钱供你读,你喜欢画画,以后可以自学,像咱们县出的那位国家级的大师杨丹青,不也是没上过一天学,自学成才的。”

“而且我上次把你发过来的画,发给那个杨叔叔了,人家是个画家说的话肯定权威,说咱们根本没有这份天赋,劝咱们赶紧换别的......”

后面说了什么许岁鸳几乎都没听见,耳边只剩下了那句人家是个画家说的话肯定权威,说咱们根本没有这份天赋。

轻飘飘的一句话,几乎断送了她这几年挑灯夜战,夜以继日的努力。

那头还在说这什么,她没听,颤颤巍巍地重复问了好几句:“真的是他说的吗?”

对面一开始还笃定,后来声音变得飘忽不定,但最后她明显感觉到许忠有些气急败坏地控诉道:“要不然我可以把聊天记录发给你,当然人家说的肯定很委婉.....”

许岁鸳突然笑了,笑的很大声,有些发狂,惊走了窗边栖息的鸟儿,她像是一个字一个从嘴里吐了出来:“不..用....了。”

挂掉电话前对面的许忠还在说什么家里辛辛苦苦养了她这么久,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态度之类的屁话。

那句话的话真实性,此时许岁鸳无从考证,等到后来她得了机缘可以亲口考证的时候,她突然释怀了。

有些东西早就变了,只是她选择了蒙蔽试听,不敢相信罢了,再次撕开时,那些快要腐烂在土壤里的种子,无需时间无需耕种,就会长成参天大树,坚不可摧。

很多年后,许岁鸳才猛然发觉,原来这时候才是自己真正下定决心再也不回来的开始。

只有她是真的被遗弃了。

“哒哒哒。”

泪水不知不觉的爬上了眼眶,清脆的低落在许岁鸳的手背上,她似乎被砸的有些疼,蜷缩了身子,小小的一个靠在椅背上,眼神里暗淡的没了光。

许岁鸳勾唇自嘲的轻笑了一声,泪水迷失的眼眸中有些涣散的光,时间好像回到了几年前那会大概是她在许忠面前最叛逆的一次。

高一下半年的时候特长生教学,许岁鸳文化成绩不是很好,在加上初中的时候就开始接触过美术,理所当然的选了美术特长生这条路。

那天是一个周日的下午,正好有半天的假期,中午回到家时,她就向许忠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选了美术生这条路,原本以为这是许忠在初中时就已经尊重她的选择默许的事,可等到傍晚她即将要回学校的时候,许忠接了一通电话,那天破天荒的要送她去学校。

正是夏天的尾巴,蝉鸣声却依旧嘹亮清脆,竭尽全力不有余力的为这个盛夏贡献出自己最后一丝生命。

校门口的位置正对着的是他们这一年级的教学楼,远远的看去能看见走廊被晚霞披盖,层层叠叠的光晕像是透了一层金黄柔和的滤镜,散在地面,落在尘埃,映衬在每个奔走在青春跳动的指尖里。

光是看着就免不了升起几分对未来的憧憬与向往。

不过可笑的是这样的美的场景,没有成全了她的美梦。

落日晚风,霞光盈彩,每个人都踏着霞光沐浴着来自黄昏的温柔与未来的憧憬,却独独除了走近教学楼像一个提线木偶的她。

私家车上,正准备下车,却被许忠叫住。

她天真的以为,许忠是要多给一些生活费。

笑脸盈盈正准备回头说,这个月她400元的生活费够的,不用再多给她。

可后者的一番话,瞬间让她脸上的笑意垮掉,坍陷。

“婷婷,你姥姥帮你找了一个工作,不用等满18岁就可以去上,学美术以后也不可能成为画家,你文化课也不行,家里更是没钱在供一个特长生了。”

“为了养你,家里欠了很多外债,这些我原本都不想给你说,但是现在实在有个好机会。”

“什么?”

许岁鸳一点一点把脑袋掰过来,声线颤动,不可置信。

辍学打工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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