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根本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明明是皇后让她来的,怎么就遇了谭露。
“明日公主就知道了,不急于一时,别让娘娘和太子都难堪。”
“是出来何事?”容芊妤不解地问道。
“殿下明日就知道了,妾身现在说不得。”
“是太子出事了吗?”
谭露没解释硬拉着容芊妤回宫了。
到了唯萱堂,容芊妤憋了一路的话要说,一路上看着谭露的神色,她也猜出了大概,可还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到底什么事情,皇后娘娘到底有何事?”
“殿下稍安勿躁,太子正被皇后娘娘训示呢,殿下要做的就是装聋作哑。”
容芊妤屏退下人,待门窗禁闭后才开口。“我本也无心争斗,良娣何必大费周章,有话直说吧?”
“妾身就是想让殿下看清,太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值不值得殿下花费真心。妾身觉得和公主殿下投机,妾身十五岁就跟了太子,这几年的人间冷暖算是尝遍了,妾身只求安稳度日。求姝儿这辈子安稳顺遂,也希望殿下不要折腾一场空欢喜,其他别无所求。”
其实也无需谭露这样费尽心思,容芊妤已经察觉了符桦的心意了,是绝对不会轻易托付的。
薛霁那日雨夜说的话,她当日还不信,如今就一语成谶了。
但谭露是否值得交心还不知,如今有名分的妾室只有她一人,如果自己得宠她一定会提防。
她是个聪明人,便是知道符桦的心才如此肯定,否则贸然做出这些,若是容芊妤和符桦两心相知,她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虽然冒险,便是笃定了二人的心思,她知道,容芊妤和她一样,都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活。
容芊妤了然了她的心意,可也不敢轻易相信她,“爱子之心是好的,只是良娣何必如此试探我的态度,今日把我牵扯其中,你就盼着我与太子闹僵,那宫女是你的人?”
“非也,只是妾身太了解太子而已。”
“若是我能与太子琴瑟和鸣呢,你就不怕我日后记恨报复你?”
她态度略显强硬,可却有些中气不足,和亲到现在,她真的不敢把话说全。
可谭露却一语道破她的心思。
“太子是什么样的人妾身太了解了,他心中有一套是非对错,他认定的事情,哪怕答案就在眼前他也不会看的。不过皇后娘娘喜欢您,就凭这一点,哪怕未来风波不平,或是崔氏如何得宠,您都是无可撼动的皇后。”
容芊妤心领神会,问道:“所以你是断定太子会认定此事是我所谓,不会迁怒于你,就想看看太子对我的反应是否如你所想?”
“殿下,妾身不会害您的,您是容国嫡女,生母虽然不在,可您母亲娘家的势力依然在。加上殿下冰雪聪明,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可君臣夫妻自有定数,有时是没办法扭转的。妾身做这些实在抱歉,可只是希望殿下能留心,先君臣再夫妻才能长久,也希望殿下以后入主中宫能垂爱姝儿,仅此而已。”
听着她这样慷慨陈词,容芊妤对她的态度,不得不转变了。她知道谭露有远见,可不想她会想得这么远。
她自己就从未想过,只想着走一步算一步,谭露确实周密详实。
原以为她是有几分小聪明,可如今看来,她是个有大志之人,比自己更加明白想要什么。
因而就算后宫争斗不断,夫君的心从不在自己身上也无所谓,男人并不是值得依靠的人,懂得自己想要什么才能活的舒心。
“良娣的想法我听明白了,如此看来你本不该困在这围墙之中,你本值得有更好的郎君相配。一个真心待你,欣赏你的好儿郎,能过着互相扶持,恩爱相守的生活。”
彼此相似的经历让两人逐渐放下防备,容芊妤是从心里说出这番话的,谭露也只是置之一笑。
这宫墙之下,比起美丽的皮囊,聪明的女人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说是纵横之术有些夸大,不过小女子家的一点胡说罢了,妾身希望殿下,莫着急沉住气,万事万物自有缘法。”
“今日实在唐突,也盼殿下能想清楚,殿下若是觉得无碍,大可看看明日太子的态度。”说完这一番话,谭露便离开了。
翌日清晨,容芊妤像往常一样去给皇后请安。
白洢见她,心虚地马上叫人起身,“好孩子,快起身,坐啊。”
“多谢娘娘。”
“快给公主看茶。”
一天一夜足够宫中流言四起,容芊妤没问,也权当没听见,问道:“上次娘娘的葡萄酒芊妤还没尝够,不知道能不能在跟娘娘求一些。”
“好啊,”白洢十分高兴,“正巧还存着一坛呢,我命人取来送到你那去,就要这样才好,千万不要见外。”
“何必劳烦你娘娘的人,我让盼儿她们几个去拿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