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操劳姝儿又刚好,何必这么着急呢。”白洢为人体贴,对孩子都是极和善的。
谭露凭着小郡主,说是邀宠也好说是筹码也好,可也因为小郡主,日子大体过得下去。
“妾身的面子哪有娘娘大啊,姝儿急着想见父亲,吵了好几日了,偏太子又忙得很,也只能来劳烦娘娘了。”
“姝儿想父亲了是不是?”白洢抱过姝儿,拿着手里的首饰逗她。
姝儿一岁多,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小辫子上扎着红绳,初冬的凉风,吹得肉乎乎的小脸红了一片。
抓过祖母手中玉镯,一字一句带着稚气答应道:“想……父亲!”
白洢抱过姝儿拎了拎,“一岁多了,会说会走了,正是可爱的时候。”
“姝儿,快跟皇祖母说,谢谢皇祖母!”
“谢……谢谢皇祖母。”
祖孙三人站在殿外,好一阵亲热,跟寻常人家的人一样,孙辈绕膝,天伦之乐。
走到殿门口,白洢正要进去,便被门外的小太监拦下了。
小太监瑟瑟发抖,生怕被发现门后颠鸾倒凤之事,他神情紧张,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不敢多话,也不敢抬头。
“青天白日的,你怎么站在这不去侍奉太子?”
小太监低着头,吞吞吐吐说道:“太子说……不要人打扰。”
“太子温书了吗?”白洢追问道。
“温……温了。”小太监把头压得更低些,支支吾吾地不敢说什么,“太子说,不想人打扰。”
谭露见状上前打岔,“这样不巧吗,那妾身还是回去吧,怕是太子殿下在忙呢。”
当母亲对儿子最了解不过,白洢瞧出了端倪,快步上前要开门。“太子到底在做什么。”
“皇后娘娘!”小太监吓得手脚都软了,跨步要去阻拦,正被脚下的门槛绊个正着,被谭露扶住了。
“让开!”
白洢没多管,直接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糜乱的,粘腻暧昧的气味。
“娘娘!”小太监还想试图挣扎一番,亦或是可以给符桦提个醒,谭露给他使眼色,“你先退下吧,省得连累。”
小太监手忙脚乱,乖乖地退下去了。“多谢良娣,多谢良娣!奴婢告退!”
“这屋子里什么味,桦儿?”白洢一进屋,本是敏感的神经迅速紧绷起来,她有些料到了,却还是战战兢兢地不敢往前。
捉奸这种事,让亲生母亲去窥破是多么难堪的事情,虽说太子临幸宫人是再寻常不过,但这样一闹,怕是阖宫上下要知晓了。
谭露迟迟没跟上去,此事若是再让嫔妃撞见,真是更加丢脸了。
她就站在门外等着容芊妤,吩咐芸芷:“把郡主抱回去吧,公主来了就把她拦在殿外千万别进来。”
芸芷颔首出去迎容芊妤。
说罢谭露也跟着白洢进了屋,可她走得很慢,就是象征性地做做样子,她冰雪聪明,知道这时候的分寸。
屋内烛光微亮,门窗紧闭,一股糜废的味道扑面而来,白洢便知已经是木已成舟了,气恼也好,无奈也好罢,这个儿子终究是不争气的。
再往里走,隐约能听到男子的鼾声,呼吸声很重,伴着浓烈的酒味,脂粉味裹着美人的香汗淋漓。芙蓉帐暖度春宵,外衣,中衣,首饰钗环,从转角处便依稀零落。
顺着衣服越走越近,帷幔堆着,半遮半掩间,能瞧见帐边散落的墨发凌乱,起起伏伏朦胧不清。
“桦儿?”
白洢也是第一次亲自给儿子捉奸,她颤抖着嗓子,斗声试探着。
走到床边她颤颤巍巍地拉开帷幔,定睛看见两人正依偎而眠,身上布满醒目的的印记,欢愉一番,这宫女脸上的潮红未退,唇红娇艳,白皙的脖颈和手腕几处泛红。
“大胆,你二人给我起来!”白洢看着缠绵的二人,愤怒地把人叫醒。
符桦听见母亲的声音,慌乱中从床上滚下,腰间还挂着柳春烟的小衣,红艳艳的十分惹眼。
“母后……母后!”他吓得压着头,柳春烟也即刻裹了衣服在一旁掩泣。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谭露听见了动静才肯进来,白洢此刻没心思理会她,便也没多管。
瞧见里面白花花的,故作震惊,花容失色道:“皇后娘娘,不然妾身就先退下了,郡主怕受了风。”
白洢语气阴沉,“你带着姝儿回去吧,丢人现眼的东西,穿好衣服给我出来!”
此刻容芊妤得到消息,正在赶往东宫的路上。“也不知皇后娘娘找我何事,怎么这样急匆匆的。”
正巧遇到了来迎她的芸芷,“你怎么在这,谭良娣也在吗?”
此时谭露也赶了过来,“殿下,妾身要回去看看郡主,不如公主同去?”
容芊妤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