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布行才被你接手几天,就搞得乌烟瘴气,我们是胸怀大志的人,不想跟着小姐你斗鸡走狗,虚度此生。”
“那是楚硕明弄出来的,不是我呀。”楚不渝辩解。
林出纳道:“还有啊小姐,你一向只懂得吃喝玩乐,哪能肩负起布行的担子,就算楚硕明不对,你也没资格当东家。”
“我、我可以学。”楚不渝握拳。
蔡掌柜道:“做生意是要送往迎来,广结善缘,可小姐你行事冲动,刁名在外,怎么会有人愿意和你做生意,我们这三个人才屈居在你之下实在浪费。”
楚不渝蹙眉沉吟中,一只手强横的拉走她,楚不渝猛然甩开:“你干嘛呀。”
祁景尧怒气凌然:“他们都这么说你了,还管他们死活干嘛。”
上官飞莺在一边瞧得幸灾乐祸:“怎么样楚不渝,你还要救他们吗。”
楚不渝同不远处的燕羲对视一眼,而后定定点头:“救。”
上官飞莺错愕,三人亦错愕,继而沈家人和上官傲围上他们展开劝说。
燕羲走过来:“不渝,委屈你了。”
楚不渝摇摇头:“我知道,他们也知道,决定权在上官飞莺手上,他们越是表现得渴望回布行,上官飞莺越是不会放人,而且,他们说我的都是实话。”
燕羲点了点她额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
楚不渝摸摸被触过的脑门:“难道不是吗。”
燕羲:“也许从前是,但这段日子你经历了许多,成长了许多,祝总管他们又流浪在外不知道你的进步,才会那样说了。”
楚不渝开怀微笑:“二叔你总能逗我开心。”
被围攻的上官飞莺瞧见他们这和乐的一幕,气得大叫:“够了你们!”
所有人捂耳噤声。
上官飞莺冲出包围,走到楚不渝面前,看一眼燕羲,又看向楚不渝:“楚不渝,你想我放了他们,还有一个办法,只要你能做到,我立马放人,绝不食言,在场人都可以作见证。”
楚不渝激动点头:“好,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他,”上官飞莺抬起葱指,指向燕羲,食指比了个向下弯曲的手势:“给我跪下,连磕三个响头赔罪。”
楚不渝骇然失色,继而恼怒:“为什么,二叔他并没有得罪你。”
“谁说他没有得罪我了,”上官飞莺拧拧右手手腕,痛感犹新:“上次当着我那么多兄弟姐妹面前,燕大人以权势迫人,让我下不来台。”
“他只是为了保护我,是你想打人在先。”楚不渝辩驳。
上官飞莺:“我管他为什么,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让他们三个做一辈子奴才,让世人说你遗弃员工,威信扫地,我还要利用他们搞垮布行。”
沈行舟老早就看燕羲不顺眼了:“三个响头换三条人命,划算呀。”
祁景尧附和:“相当划算。”
楚不渝却牵起燕羲的手,穿过人群头也不回的离开:“我们走。”
渐渐远离喧嚣,他们一直来到燕羲的寓所。
楚不渝放开他的手,歉意道:“二叔,让你难堪了。”
“我还没有付诸行动,如果只是被人说说就难堪了,那岂不天天都难堪了。”燕羲笑道。
楚不渝瞪大眼睛:“谁敢说你。”
燕羲:“很多啊,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
“不管谁说你,我都不会同意的,”楚不渝跳上花圃台矶,比他略高寸许,叉腰昂首,作出保护姿态来:“就像刚刚,无论上官飞莺开出什么条件,无论她给我万贯家财,还是金银美玉,我都不可能让你跪她的。”
燕羲点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俩人很快在这一问题上达成共识,没什么好辩论的。
楚不渝继而彷徨:“上官飞莺那么固执,该怎么办呢。”
燕羲道:“我们先顺势贺寿吧,免得上官家说我们一大帮人来找麻烦,再者,如果哄得宁太妃开心,让宁太妃为我们求情,上官飞莺也许会看在她老人家的面子上答应放人。”
楚不渝眼眸晶亮:“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