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诡谲森森,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来。”
燕娴笑容轻浅,嘴角抿出一个梨涡:“你有心了。”
楚不渝问:“二叔怎么没亲自来看我,他是不是去”
“不渝,”燕娴郝然打断:“我们谈谈吧。”
继而转向王寻,柔声道:“我跟不渝聊聊,你去二弟那看案子进度如何。”
王寻负手于背,指尖交错轻捻,最终微微笑道:“好,那你小心些,我待会过来接你一道回家。”
王寻走后,燕娴将楚不渝带到远离喧闹的角落:“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问二叔是不是去关注平康坊的生意,不管我了,叫你来敷衍我,”楚不渝敛眸:“燕姐姐,你刚刚为何神色慌张的打断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燕娴:“本来我是不赞同这么快跟你和盘托出的,燕羲说你为了朋友性命不惜牺牲自己,年纪虽轻,却骨气铮铮,值得信赖。”
“二叔真这么说我。”楚不渝有些心花怒放。
燕娴肃然道:“不渝,你要记住,这是关乎很多人、包括你二叔身家性命的大事,你切莫因一时耍性子抖落出来。”
“我记住了,”楚不渝郑重点头:“可是,刚刚也只有我们三个人。”
燕娴闭了闭目:“他姓王。”
“可他是你的丈夫,看他样子还很关心你呢,他不知道那件事吗。”
“他不知道,”燕娴怅然摇头:“他毕竟是陛下的堂兄,拥有位极人臣的地位,我不敢去赌,把这么大的事情告诉他,他是待我不错,可是跟他的权势地位相比,我又有几斤几两重呢。”
“这样的夫妻真累呀。”楚不渝感慨道。
跟燕娴谈完后,已经月上中天,庭院里换了几茬人玩,热闹未歇。
楚不渝想回房休息,不料邹水生有请。
“还赌啊?!”楚不渝愕然。
邹水生:“我与楚小姐一见如故,实在情不自禁。”
“谁被你一见如故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邹水生沉吟:“那么,再加十分一的提花机,如何?”
靳主管非但不困,精神愈足:“小姐,不如”
“不如什么不如,把你小姐熬死了你好换个新主子是不是,”楚不渝方才是感念邹水生的倾囊相助,否则再多提花机都打动不了她:“邹家主,请你放过我,另找他人吧,恕不奉陪。”
“等等,那一半的提花机呢。”邹水生提高价码。
靳主管要说什么,楚不渝制止他:“靳主管,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头脑精明、忠心耿耿的下属,没想到我看错你了,你是一个钻进钱眼里六亲不认的混蛋。”
靳主管惭愧低头:“小姐,天地可鉴,我对你和老家主是忠心无私的呀,我只是不忍看到老家主创下的基业,旁落到其它人手里,如果邹家主要我相陪,我一定奉陪到底……不过小姐,我忽略了你是女儿身,经不起这样折腾,对不起小姐,我们把之前的提花机一并退还给邹家主,赌约的事再另想办法。”
听完一番诚恳话语,楚不渝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一点。
从前为了看昙花一现,她不也一夜没睡。
还为了看最高山峰的日出,她连续三天马不停蹄的登山呢。
这时,邹水生叹息一声:“万事不能强求,楚小姐,你去睡吧,之前答应你的提花机,不会反悔。”
楚不渝想说什么,邹水生已经失落落的走掉。
楚不渝回房,又困又累,加上心存愧疚的想邹家主的事情,竟没意识到还在房里打地铺的祁景尧。
翌日,看到精神饱足的祁景尧,楚不渝气儿不打一处来。
死乌龟王八蛋,沈原碧送给她上好的安神香,这家伙也享用到了,又占了一晚她的便宜。
二人走出房门时,昨晚热闹的人群方归去歇息,倒看到有姑墨国人抬着一流水的东西经过外面的干道。
二人均好奇走近探望,发现他们抬的竟是一箱箱流光璀璨的奇珍异宝。
楚不渝见自次王也在场,心上一计,挽住祁景尧的胳膊:“相公。”
祁景尧一愣,目光落在挽着自己的柔荑上,他眯抬眼神,幽深莫测的瞅着她。
楚不渝道:“这些东西好好看,你向自次王买一些给我吧。”
楚不渝霸道又难缠,还是邃她心意,打发她走,赶紧运完这些东西。想着,自次王上前:“祁公子,尊夫人有如此爱好,作为丈夫的怎么能不满足呢,就让她挑几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