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退(1 / 2)

褚懂见她脸色有变,忙又凑上来说了些好话,再三保证往后绝不会让她受委屈。

春秧知道他有他要忙的事,他也有他的难处,心疼道:“在京城吃了苦吧?往后不许撒谎,有什么说什么。你知道的,我……们不是那样计较的人,爹娘看中的是你的真心实意,不是背后的风光。我娘常说,她盼着我嫁到一户普普通通的人家,这样就不怕受委屈了。洞洞,我不怕受委屈,我只怕白白受了委屈,你能这样体贴,我很欢喜。些许为难,我能忍,可我不许别人说我少了调教,那是对我父母的侮辱,我忍不了。”

“对对对,全是那老不死的恶毒,不怪你。回头我要再揍她一顿才能解恨!”

春秧摇头,淡淡地说:“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她骂我,我当时就骂回去了,我不恼。不要节外生枝,以免将来……将来为难。对了,一会进屋,不许提,就说才来第一天,只彼此打个照面,明儿再正经开讲。等你回去了,务必叮嘱下人们不要往外传。要是让爹知道了,又要给你脸子瞧。”

她是从小活在蜜罐里的小乖乖,蚊子咬她一口,粟先生必要追着打死才罢休,倘若知道她平白无故被人打骂,那还得了。她叫我瞒了不要说,全是为我好。

褚懂越想越愧疚,动情地说:“是我没办好事,你打我两下吧。我一想起你方才孤立无援就心痛,我应该亲自送你去,在那守着不走的。”

春秧羞涩地撇开脸,看着院门说:“才刚回来,必定有许多事要忙,快去吧,得闲了再来。你……我知道的。”

他的心意,她知道。

她的心意,他也知道。

他依依不舍地离开,赶回祥泰院,守着病榻念书。

守着要死不活的渣爹,非他所愿,念书,也不是什么好事。两苦交叠,喘出的气都是浊的。

褚懂寻了个理由,搀着咳个不停的王大人出来,指着院子里的菊花说:“大人这病一直不见好,多出来走走才是。秋菊未败,冬菊又要开了,天地自然这般慷慨,当珍惜才是。”

里边满屋子药气熏香,出来一透气,咳嗽果然止了。

王大人挺直了腰,长长地叹了一声。

“就算大人心里有话也不要说,这会子不该说。”

这老头总是欲言又止的,他是娘娘亲自指派跟来的,褚懂知道他想说的是哪些话。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他真心不惦记,就霙州这块小地方,就容不得春秧来做女主子,一大到天下,就更难了。

再说,皇上跟娘娘商量什么事,回回得听她的。有几次,皇上单独叫了他去,直接言明:不要和郝家走得太近。他又不傻,当然知道这里边的意思,因此,郝家那些男男女女,他都“合不来”,只郝妹妹这一个说得上两句,横竖皇上也疼她,想是不介意的。

王大人又叹,闷咳了一声,自顾自说:“那我讲个故事吧。有一家子五六个兄弟,最小的那个最淘气,父母最疼他。父母故去,指定大哥当家,一家人心不齐,老大过于仁慈,压不住,中间几个上蹿下跳。最小的那个学武归来,他是个心肠硬的,帮着老大整肃家风,还有外边的事,也一并操了心。老大生前身后都爱重他,你猜后来怎么样了?”

褚懂心不在焉地接一句:“怎么样?”

“接管家业的侄子是个好的,对叔叔有礼,可惜命短,再往后,他家就成了眼中刺。他早猜到了这些,带着家小销声匿迹。”

“这不是挺好嘛,亲兄弟明算账,别人家的事,少掺和更好。”

王大人摇头道:“家谱上一并除了名,就连从前做的那些大好事,全数抹去,还泼了很多脏水,说是罪大恶极才将他们剔去。再往后,只要有人提及,也要受罚。”

“这也太无耻了些!”

王大人叹道:“我想说的话,全在这故事里边了。”

褚懂这才回神,急道:“前边我没听清楚,要不,你再说一遍?”

王大人摇头长叹。

“叹气管什么用,等等……你说的这个,我好像在哪见过。这家人,跟我是亲戚吧?”

王大人惊道:“你在哪看到的,这可是禁书?!”

他这话,算是答了褚懂的话。褚懂不能出卖粟先生,胡乱说:“在京城的时候偶然翻到过,不记得是哪一本了。诶呀,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谁还计较这个?你不是也知道嘛,可见知道的人并不少。”

王大人急出一脑门子汗。

褚懂笑道:“瞧你,急什么,你知道我也知道,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要翻一起翻,你还怕我告密不成。不就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呗,就咱们这样的人家,龌龊事多了去了。这又算得了什么?”

他不急,王大人急,追着叮嘱:“千万不要再和人提起!”

“行吧,你放心,那书早就烧掉了。”

虽说是小时候的事,他还记得那书上,除了讲那位楚王由宠到嫌的经历,还有一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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