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付(1 / 2)

粟骞不肯走,春秧拽他,推他,恼道:“你留在这,她不能安心歇息,你这是害她!”

粟骞心痛难忍,还有满腔的话要说,但又不得不退出去。

春秧坐在门槛上守着,其实她还有很多话要问:你为什么来这,为什么挑了娘,为什么要骗,为什么那年要带我去京城,为什么往日要对我们那么好……

可她怕娘听得越多越伤心,只能强行忍住。娘的心碎了,她的心也碎了一半。他是她心里最聪明的人,最厉害的人,是最好的爹,是最好的丈夫。然而这个聪明的厉害人,把她们耍得团团转,这个爹,这个丈夫,都是假冒的。

粟骞在她身后不远处站定,小声道:“春秧,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爹只爱你娘这一个妻,只爱你这一个孩子。请你原谅我,替我求求情。”

她靠在门框上,背对着他,无力地说:“你是个好父亲,你对我极好,我能原谅你的不得已。可我不能代娘,代春生原谅你,你只能靠你自己。”

粟骞泪流满面,哽咽道:“你说得对,春秧,谢谢你。”

春秧抬手抹了眼泪,小声说:“隔壁那个,既然是被胁迫的,不要牵连她。至于远方的她们……”

原本父亲两头骗,那位也是受害者,可春秧一想到她对娘做的那些恶心事,便生不出同情,只恨着她的龌龊。

“你烧掉的那些,是不是她们弄的?”

粟骞沉默了片刻,而后答道:“八成是的。春秧,等你娘好起来了,我带她去报这个仇。”

春秧将头抵在门框上,幽幽地说:“你去办你的大事吧,我的娘,我会照顾好的。别的事,等她好起来了再说行不行?”

粟骞艰涩回应:“好!”

至此,李秀荣留在了春秧房里,母女俩身贴身地挤着睡。春秧知道她还伤着心,在她醒时,常提小时候的事,也提将来生孩子养孩子的事,只避了如今不谈。

家四分五裂,她无心再想别的,褚懂却突然冒了出来,一面大力拍门,一面高声喊。

春秧惊了一跳,放下碗勺,哄道:“娘先歇一歇,我去看看。”

李秀荣心知时日无多,抓了她的手,不容拒绝地要求:“叫他进来,我有话要说。”

“啊?好,我这就去。”

褚懂一见春秧,喜得见眉不见眼,高兴够了才说:“春秧,娘娘答应我了,只等我满了十五就下旨。”

春秧高兴,想笑却没笑得出来。

“怎么了?你别嫌慢,这就要到了。你看,再过两三个月,我就十四了,眨眼又到了后年。你不用再顾忌那些闲言碎语,她指派了跟前的人来帮你,只要不是傻子,谁都明白这是娘娘看重你,不敢再造次的。穆嬷嬷和潘嬷嬷是娘娘的左膀右臂,她比潘嬷嬷和善,我特地挑了这个。她会把皇家那些事教给你,将来你做了王……府媳妇,不怕应付不来。”

春秧点点头,小声提醒他:“我娘还没好,她有几句话想问问你,你进来吧。”

褚懂看不到她的欢喜,感觉一头扎进了冷水里,实在不是滋味,心说:我辛辛苦苦、提心吊胆跪一天一夜才求来的好事,你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应一下,未免太冷情了吧?

她脸色不大好,他不敢质疑,只好强压下不满,跟着她进屋。

“婶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他这一声,嚷得春秧和李秀荣都难受。李秀荣喘了两下,春秧扶起她,让她靠在垒得高高的“褥子山”上。

李秀荣指着床边的小方凳说:“一路奔波,辛苦了,坐吧。我病了许久,仪容不得体,失礼了。”

褚懂回神,忙说:“是我冒撞,一时失言,还请婶子和妹妹原谅。”

李秀荣并不介意这个,怕一会撑不住,看向了床边的茶碗。春秧捧起它,见碗壁还是温温热热的,放心端过来喂了两口。

李秀荣润了喉,抓紧说:“娘娘答应你的时候,身边可有人?我是说除了服侍她的人以外。”

“还有国公府?的家眷。”

李秀荣点头,又问:“娘娘的神色怎么样?”

刚提的时候,老人家摔了东西,大发雷霆。

褚懂心知这样说了不好,就撒了个谎:“娘娘听我说了此事,先是愣了愣,随即笑道:还真是长大了,这家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你说来与我听听。妹妹身上好处多得说不完,我随便拣几样说了。娘娘越听越高兴,说这样的姑娘,配你正好,我挑了那么多个,终归不如你自己选的好。”

李秀荣嘴角泛起笑,点头道:“你们家的长辈,个个都好,很是和气。有了她老人家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洞悉,婶子这辈子无才无德,仗着比你长这么多岁数,拿大说一句:请你往后好好待她,不要骗她。倘若……将来……将来心不在她这里了,也要善待她,你有了别的心思,好好和她说。我的孩子我知道,她不会缠你,不会烦你,但求活个明白。即便做不成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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