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多半被他缠住了,春生不爱去那边,不会久待,一会就回来了。你们早些歇着,我和齐椿再说几句。”
春秧起身,拿了柜子上那盏灯,先送母亲回房,再回自己房里。
今日大落大起,一时没有困意,想贴墙偷听,又觉冒犯。她干脆爬起来,开了箱子上的锁,拿两张新帕子,将师兄寄存的布包又裹两层,压在最底下,再拿起新到手的书,仔细看起来。
字写得好,画也精炼生动,每一幅都细细地标注了发功要经的穴位,旁边再有文字解说,很容易就懂了。
第四页上方有一点儿蜡渍,春秧拿起书,贴在心口,暗忖:师兄走遍那么多地方,白日辛苦赶路,夜里画舆图,还要抽空给他们编这些书,很辛苦啊!
等等,这一次,只有她有书。还有啊,乔夏为什么没过来凑热闹?
夜深了,明儿再说吧。
她将这一册书留在枕头下,将箱子锁好,藏进墙洞里,再放好帐子,安静地躺好。
师兄回来了,鲁婶婶平安生下了孩子,成功脱身,洞洞不再招王爷的嫌,春生又肯叫爹了。
一切都要好起来了。
她翻身对着墙,冷风往里灌,抬手掖好被子,闭上眼,安心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