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生辰(2 / 4)

了它,半夜又掐又咬,可怜我……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尽……痛痛痛!”

李秀荣将糖画几口吃完,掐着他袖子交代:“江秀才身上又不见好,邻里都不知董大夫几时能回来。先前开的那方子,天麻、甘草、柴胡、珍珠母都好找,可那麝香、羚羊角却是又贵又费事。唉,这一家子,三代都只剩独一个,看着让人心疼,偏又有那文人的酸脾气。我求你两件事,头一个,你去打听下,该上哪买去,要费多少银子。二是你替我想个法子,要怎么帮才不伤和气。”

粟骞扬下巴,挺胸脯,摆足了架子。

李秀荣又想笑,因为牵挂着这事,就如了他的愿,踮脚亲一口,催道:“还请粟爷赏脸,帮上一帮。”

“好说好说。”眼看娘子要锤人,粟骞忙正色保证,“这两样,我去给你弄来,白捡,不花钱。到时你找三婆换一样东西,她自然就愿意收下了。”

“换什么,她家那些……”

“一本书,要紧的书。”

“粟骞!这等趁人之危的事,我做不来。”

“好娘子,你别恼。这书说好也好,说不好,拿来烧灶还嫌潮。”

“这话怎么说?”

“这是江家祖上传下来的,你别急,先听我说完。虽是古书,但这书上的东西是错的,她家留着,将来说不得要作出祸来。我拿来看一看,只为猎奇,看完我就烧掉。”

“那你总得告诉我是什么书,我才好找她要去。”

“无名之书。”

“噗嗤”,李秀荣在他肩上一拧,忍着笑,骂道:“又拿我取笑,我揭你的皮!”

“不是,真不是,你只管这么跟她说。对了,要赶没人的时候,她变了脸,你也别恼,于她家,这是积年的大麻烦事。”

“你放心,我不是那样小气的人。要是换不来,你也不许恼,只当没这事发生,我们还是好邻里。”

“那是自然,我不过是听别人说到有这么个玩意,一时兴起。就是没有这档子事,我还给她讨药去,你说行不行?”

“行,不换书,那我们就想别的法子。上寡下孤,中间那位又是这样的身子,实在艰难。你在府里吃得开,要是碰上好机缘,多少替三婆说两句情,给她讨份好一点的差事。”

“她赶早倒完夜香,就能腾出空来照看家里一大一小,要是换了活计,反倒不便利了。”

“啊哟,是我想岔了,还是你想得周全。”

外边越来越热闹,李秀荣赶紧出来招待。春秧几人待在房里,由思儿和松秋伺候妆戴,粟骞过去帮他们画脸谱。

最先弄好的褚懂忍不住跑了出去,左手抓木马,右手高举漆了火焰纹的木剑,在人群里一番炫耀,大叫着自己的名号。

“我乃火焰将军山洞洞,贼子拿命来!”

大人们觉着好笑,小孩们只有羡慕的,眼巴巴地看着粟家那门,不知下一刻又要走出哪位横戈跃马的大将。

后头几个到底腼腆些,都装扮齐了,再牵着手一块往外走。别的都还好,正是戏里常有的打扮,独春秧一身红,脸上半边红半边黑,眉心还有个金色的虎头纹。这是妖吗?

吉时已到,锣鼓开场。

虎妖初来人间,闻香偷偷翻入栅栏后,咬伤了幼童。原该赶紧爬走的小乔冬瞧上了这张八卦脸,不仅不走,还伸手要抱。

底下哄堂大笑,春秧再做一鬼脸,乔二嫂在那边拿拨浪鼓勾他,总算把伤者“吓”走了。

虎妖得了意,再闯一家,这回遇上了邋遢老翁。鲁源内敛,畏手畏脚,正合了垂暮老人的颤颤巍巍。

虎妖张嘴一咬,随即大叫:“啊呀,我的牙!”

台下人皆笑。她捂着嘴,可怜巴巴唱:“这是怎么回事?方才还鲜嫩可口,这会干巴硌牙,这肉怕是晒坏了,不好吃不好吃。”

她一面唱,一面碎步往场外移。舞台一侧的火焰将军带着副将出巡,有人状告山中有恶虎伤人,求大人们相助。

火焰将军带着副将绕来绕去上山,先遇上了樵夫,便问他话。樵夫憨憨地答:“我日日上山砍柴,没有见过,大人们为何不到对面山上瞧瞧。”

将军正要走,乔副将劝道:“将军稍等,我再问两句。”

“可!”

“你说你日日上山砍柴,你的柴,你的刀呢?”

樵夫瞪大眼珠子,愣了两息,随即在身上一顿摸索,总算掏出来一把切香刀,傻傻地摊开手。

切香刀只有寸长的刃,如何能砍柴?

火焰将军见此,拔剑砍杀。樵夫猝不及防,缓缓倒下。有“呼呼”声刮过,一时间浓烟弥漫,在火焰剑挥动间,一个火红的身影若隐若现。

底下有孩子忍不住喊:“是春秧!”

“不对,是虎妖装的,快跑呀。”

不单小孩们悬着一颗心,大人们也被勾住了——方才看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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