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莫错一如既往活力满满,早上晨练也精气十足,虽然功夫没甚进步,但不影响她的好心情。练功只为舒展筋骨,她本就不想成为女侠,她是要成为一个灵巧的女师傅!
今日她心情颇好,因为前几天的玩偶制作秘诀被她破解了,她照猫画虎又弄了一个娃娃,“龙若画什么时候过来玩?我也有礼物给她。”
建原公子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大概这一两日吧。”他吃完早餐提前离开,什么也没说。但姚莫错还是从那一眼里接收到不一样的信号,她莫名其妙半天,有什么不妥吗?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对他也有些许了解,那样的眼神,总觉得建原公子又在冒坏水了。
日上三杆的时候,姚莫错没有等到龙若画,却等来了城主府管事,他来请洛夫公主去城主府叙话。
姚莫错像早有预见似的,心道果然,然后就然毫无波动了。没什么可慌张的,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建原公子比她高,他都若无其事,自己有什么可怕的。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这样信他,大概这些日子他只是嘴上唬人,其实待她极好吧。
姚莫错上了软轿,朱丹指挥轿夫和仆从跟着管事,这次走内门,直接穿过一道墙就进入国主府,比上次快了许多。
来到国主府,姚莫错早早下轿步行进入后宫慈荇殿,只见里面已经有好些人等在这里,雅正夫人在上首坐着,右侧上首空着一个座位,隔壁坐着康阳公子和姜俄、姜伶。左侧上首坐着长公主龙若芷,她旁边坐着一个长者和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这二人面相看着像父女,面生,姚莫错没见过他们。龙若芷身后侍立着常喜。
常喜出现在这里就有意思了,他本不该在这样的场合中。
姚莫错笑盈盈,款步上前行礼,不等别人开口,先自我检讨一番:“儿臣自来燕城身体一直抱恙,鲜少见人,心中忐忑,生怕怠慢了各位亲眷,我这里先向各位赔不是。”
她笑盈盈的,只像是开玩笑,却躬身朝众人轻轻一拜。
雅正夫人尚可受此一拜,她抬手免去她的礼节。康阳公子夫妇和那对父女忙起身回拜,只有长公主巍峨不动,笑着受了。
雅正夫人看着长女皱了下眉,随后和颜悦色地说:“洛芙我儿不必说如此生分话,让你专心养病是我的意思,你快坐过来,你们也都坐吧。”
姚莫错见右首上座是留给她的,心中很是感激。待她坐定,雅正夫人指着左首的父女说:“他们是我娘家亲戚,徐舅爷和她的小女儿徐妙婷,上回宫宴没来,今天赶巧来了,我就叫你出来见见,你和妙婷年龄相当,她要在燕城住一阵子,你们姐妹可以常来常往。”
姚莫错赶忙见礼称喏。
长公主龙若芷看她这副小心的样子,心里不禁得意,幽幽地说:“洛芙公主自嫁过来一直养病,听闻公主得的是风寒,如若只是风寒早该养好了,这么长时间避人不见,莫不是还有其他病症?可好些了?要我说风寒好治,心病却难除……”
姚莫错听她把“心病”一词咬的极重,还拖长腔调,明显在暗示什么。可是,大姐啊,你有话直说呗,我整天被关在长扬殿,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如明示!
她抬抬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龙若芷,脸上还不忘挂着谦和的微笑。
姚莫错还在酝酿情绪,不知该如何接她的话。
龙若芷已经等不及,今天本就心里不痛快,又看她这个样子就更气,干脆挑明:“自从陌及公子回国,舒国又闹得鸡犬不宁,传来的最新消息说——平川君殁了,陌及公子马上要登上大位。不知洛芙公主作何感想?”
她本意是刺激一下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洛芙往日的名声她已有耳闻,骄横奢侈,自嫁来燕城便推说有病每日都不向母后问安,张狂得很。别人不知,她可是通过常喜知道一二内情,长扬殿压根没煮过什么风寒汤药,倒是时不时送些小玩意进去玩,常喜还收拾过一次乌七八糟的长扬殿后花园。这位公主哪里生病了?分明不把母后放在眼里。母后忍得,她龙若芷忍不了。
常喜前日竟被洛芙革职,她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平川君身死,舒国易主,谁人不知舒国皇室那点龌龊事,陌及公子恨不得手刃平川君和他妹妹洛芙公主,她的靠山已经倒了,竟还敢在这里耀武扬威。今日,龙若芷就要洛芙的好看。
龙若芷想到此,挺了挺腰杆,她最护短,常喜是她夫君常仪最喜欢的族亲,当初夫君常仪亲自求到她面前给常喜寻个差事,她也是打了保票的,如今被革职,不是打她脸嘛!若放以前她可能还忍一忍,现在这节骨眼上正好教训一下这个新弟妹,也探探大弟弟龙腾飞的心思。
想到这里,她偏头看了眼徐妙婷,恐怕母后也想试探一下长子心思。
那徐妙婷是母后族亲,若当初没有舒国联姻,这建原夫人的位置恐怕就是旁边这人的。表妹徐妙婷从小养在母后身边几年,和大弟弟龙腾飞也算青梅竹马,表妹心里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