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们往生堂做生意呢。”
王员外冷笑,“你也就现在能耍耍嘴皮子了。”
胡桃点点脑袋,那双宛如红雪白梅一般的眸子滴溜溜的在他周围打转,“是啊,是啊。你也就现在还能说说话。等夜里一睡,再被几十个阴魂索命,只怕是不能活过子时了。”
王员外陡然一震,牙关紧咬,“你莫要再胡言乱语!来人!把他们压下去!”
随着王员外一声令下,院里院外瞬间跳出来几十个执着刀剑棍棒凶神恶煞的家丁,皆阴森森的注视着他们。
小六子被吓得两股战战,眼泪哗的就溢了出来。
再看那一身黑衣的少女,却还镇定自若的站在层层包围之中,甚至有闲心嘟囔抱怨,“好吧,本堂主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端的是一副稳如泰山,风雨不动的架子。
王员外这才站起身,面色不善的往前几步,“你说,我身边有阴魂?”
胡桃撇了他一眼,哼了声,“本堂主从不做亏本生意。”
王员外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真的伸手招了下,不一会儿,一个下人捧着银盘凑了上来。
他伸手掀开银盘上的红布,捏了块银锭,直直向胡桃怀里一扔,“现在,说。”
胡桃顿时眉开眼笑,把着银锭哈了口气,狠狠的擦了擦。
“哎呀,这不就好了嘛!但凡生意人,哪有把银子往外推的道理不是?”
胡桃笑眯眯的把银子塞给身后的小六子,“客户的要求最高,您想知道什么?我都说给您听?”
王员外心下道:只怕你有命挣没命花!
面上却只是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抬了抬下巴,说,“就那几个阴魂,你说说看。”
胡桃面色不变,笑道:“离你最近的,一个红色鸳鸯绣鞋的嫁衣女孩,看着十七八岁吧。啧啧,眼睛都叫挖了,嘴也缝啦,七窍出血死的,今日正好头七,怕是阴时一到,就能成厉鬼啦。”
王员外瞬间面色惨白,瞪大眼珠仓皇的四下看了眼。
少女娇俏的话语还在继续,“哎呀,这是个三十来岁的绿衣妇人,长得真是好看。只可惜死的时候还怀着身孕,哦哦,原来宝宝已经成型啦,长得真大,应该有六个月了吧。”
王员外两条腿颤巍巍的抖了抖,牙齿都在打颤,“你,你!”
“嗨,你不要用脐带一直勒着他的脖子,他长大了,你也要学会放手不是。”
这句话却已经不是对着王员外了,胡桃的眼珠转到了王员外旁边的柱子上,语气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是,你是个大宝宝了。不要总想着往高处爬呀。哎,哎,不要揪王员外的帽子带。哎!……你可真是个淘气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王员外居然真的感觉到像是有什么人在他身后拉他的帽带,一下,又一下。
王员外瞳孔巨震,惊的整个人瞬间蹦了起来,三两步窜到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丁身后,瑟瑟发抖的看了过去。
廊下当然什么都没有,但王员外却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他慌忙的招呼捧着银盘下人,“快快!快把银子都给胡堂主!”
王员外眼见着胡桃笑眯眯的收了,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忙道:“胡堂主!快!快些把这些厉鬼都给赶出去!不!不用赶,直接叫他们都灰飞烟灭!价格我再给您三倍!不,五倍!”
胡桃笑的开怀,一股脑的把银子塞给小六子,喜道:“去,你出去把银子都放在牛车下的木箱子,然后就别进来,给我看好行李和银子!回去就给大家发赏银!”
小六子也赶紧从害怕中回过神,看到自己怀里满满当当的银锭子,乐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哎,我这就去!”
小六子捧着银子往外走,原本包围着的人齐刷刷给他让路,守在门边的下人还自觉的把门开了口子,放人出去。
就是小六子可能没见过这么多钱,一时激动跌了一跤,银锭子撒了一地。
几个家丁和下人还凑上去帮他捡起来拿好。
眼见着人出了门,胡桃心满意足了,王员外也赶紧道:“胡堂主,快些动手吧!”
胡桃眨眨眼,黑色指甲的手敲了敲帽子,“哎呀,本堂主忘了。”
“忘了什么?”
胡桃笑道:“修道之人驱鬼难道是徒手驱的?我也有些法器要摆好不是。”
王员外忙应道:“那是,那是!王二,你去把胡堂主的家当都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