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3)

女医不会说话,回答不了她。

黑色的外袍褪下,窦侯夫人露出冷白的脸,笑道:“怎么何娘子不认得我了。”

何少音诧异地后退几步,窦氏一族流放北境,窦侯夫人为何会在这里。

“怎么是你?”

她不安地看了眼女医,转头向外跑,房门被人从外面锁死,她逃不掉。

窦侯夫人冷冷说道:“你出不去!陆戈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千百倍的还回去。”

何少音倚着门,指甲把着门边,“你想为窦准报仇,还是想为萧宗延报仇?”

“别跟我提萧宗延”,窦侯夫人恼怒道:“他冷血无情,只同权力为伍,皇后、长公主、萧睿、萧月仪都是他的弃子,他死是罪有应得。”

身为萧家长女,她曾离皇后之位仅一步之遥,萧宗延为了博取武将支持,将她嫁给窦侯,事事都不如她的二妹却被尊为皇后。万幸她遇到了窦准,尝尽情爱滋味,可怜爱人惨死狱中,她势必要找陆戈讨还。

“放心,我不会一下杀了你”,窦侯夫人手中露出刀刃,朝何少音走去,“那样太便宜陆戈了,他得痛彻心扉,方能知晓永失所爱是何种滋味。”

躲闪之间何少音几次跌倒在地,在她闪避不及时,女医忽然扯住窦侯夫人的衣袖,道:“说好了只取陆戈性命,放过她吧。”

女医会说话,何少音怔在原地。

“你也配和我讨价还价”,窦侯夫人狠狠甩开女医,“你想救她,莫不是在为你杀了何贵妃而赎罪?”

何少音额角跳动,不可置信地看向女医。

窦侯夫人只消看到何少音失血的脸,就仿佛大仇得报般无比畅快,她心情大好地与何少音说起那段前尘往事。

“我曾对皇后说何萱恩宠太盛,不能不妨,那蠢货耐不住性子在汤药中下了毒”,窦侯夫人冷笑道:“何萱要是真喝下去中毒而亡,萧家全族都将难逃灾厄,我命女医及时阻止,这才落实皇后下毒未遂之罪。”

“我对女医有救命之恩,她自然听我的”,窦侯夫人眼眉微扬,“只是为人都有三分狠,没想到何萱最终还是死在了女医手里。”

窦侯夫人趁何少音不防备,迅即地将匕首对准她,猛刺过去。

刀刃划破衣衫,肩头渗出细小的血珠,好在伤得不深,何少音捂紧受伤的右肩匆忙躲在立柱后。

窦侯夫人不会让她一刀毙命,她要慢慢看着何少音死,像窦准所受的苦楚一样。

正当她扬起匕首再次朝何少音扑去时,紧锁的屋门被突然踢开,环首刀穿过窦侯夫人的肩膀,斜扎在墙上。

陆戈迅速关紧屋门,将何少音拉在身后。

窦侯夫人几近气绝,声音断续地朝女医怒斥:“甬道里燃得毒香为何没用,你不是说只要陆戈踏进甬道,便会中毒而亡吗?”

女医慌乱地往后退步:“胡岩苁有奇毒,你怎会无恙?”

“你们不死,我怎敢死”,陆戈拔出环首刀,横在女医颈间。

何少音担心地跑过去,上下打量陆戈,“可有不适?”

她担忧的样子让陆戈有一瞬的凝滞,他回来后,少音一直对他冷冷淡淡,他没想过她还会再关心他。

“不要紧”,陆戈把她挡在身后,左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

窦侯夫人气若游丝,何少音捂着受伤的肩膀朝女医发问:“你对我长姐做了什么?”

“没什么,她不想活,我便送她一程”,女医看了眼刀锋,闭上眼说:“何萱真是命好,两个男人都如此爱他。”

“谢彦爱她,至死都没有娶妻,陛下也爱她,我有意让陛下看见她服食寒药企图自戕,陛下竟只顾着救她,而不追究她的罪行。”

女医突然睁开眼,荒凉地笑道:“我爱了谢彦多年,他对我说得最多的是要我照顾好何萱。那我便照顾好了,她不是想死吗,靠喝寒药太慢了。煎药的水里日日都滴有胡岩苁的汁液,长久喝下去必然殒命,这才是自戕之道啊。”

“但我从未害过其他人。”

她突然向前冲,想碰死在环首刀上,陆戈刀身一闪,令她扑了个空。

符离和呼日延来得很快,兵士将窦侯夫人和女医押解回狱,她们的证词会洗去何萱的自戕之罪。

“南越巫医的药果然好使”,符离拱手向陆戈回禀:“兄弟们穿过甬道都安全无恙。”

陆戈沉默不语,方才他孤身来时不知甬道内有毒,不慎吸食了一些,好在阿雎把消息递了出去,才让前来营救的人平安无事。

他唇边有血丝溢出,握着何少音的手一松,失去了意识。

上将军府邸每日都有探病的人,已经五日了,陆戈还没有醒。

巫医说陆戈先前在南越中过瘴毒,两次中毒相隔太短,十分凶险。

何少音握着陆戈的手,在床榻边陪着,她终于发现,比起退婚之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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