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年底了,每家公司都在做财务清账,夏葡萄也不例外。
这一年除去种种损失,她赚的是之前在深圳的三倍还多。最关键的是,她在做热爱的事,陪在热爱的人身边。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今天她带着郑晓斌去乌鲁木齐的秋韵签终止合作的协议。既然该撤的都撤了,该算的也算清了,就没有必要再拖下去。
她一进入大堂,就看见扶梯左手边新开了一家硕大的门店:秋霖文创。店面整体风格与“你好阿达西”相差无几,且店面与大堂的咖啡吧相连。
顾客不仅可以选购商品,还能在店里坐下来喝咖啡谈天。里面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收银台前一直有顾客在结账。
她进去看了一眼,跟“你好阿达西”一模一样的产品已经撤下来了,现在新上的货品与之类似,但又不完全一样。
看来秋怀霖新找的这家设计公司,纯粹是抄袭。
“要不是他,现在这家店就是我们的。”郑晓斌气得直跺脚,“姐,你就一直甘心被他这样压着?”
夏葡萄心里被揪着难受,一时无语。
她当然可以起诉秋怀霖,证据充足,她一定会赢。
但如果秋怀沛选择站在她这一边,他就要与家人决裂。
他已经没有母亲了,他也会彻底失去父亲。
而他如果还愿意与家庭有来往,她又坚决要告,她可能会再次失去他。
她不敢再往下想,只好说:“先上楼吧。”
工作人员把她和郑晓斌领进二十楼的一间客房,给她倒了一杯水,“夏小姐,因为今天酒店的办公室有访客,所以卫总说在客房签,他马上上来。”
“那我先去忙了,您稍等一会儿。”
等卫诚的空隙,她心里很烦,一直在刷手机。
因为她定位在秋韵的缘故,所以系统给她推了几个游客打卡“秋霖文创”的帖子。她见底下有人评论:
“他们家的产品怎么跟你好阿达西这么像?”
“该不会是抄袭吧?”
“这么正大光明抄袭的么?”
“也许是同一家的两个品牌吧。”
“……”
她把手机递给郑晓斌,“你看这个。”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郑晓斌提议,“要不我们发个声明?公开怀霖文创抄袭,让他们没生意可做。”
夏葡萄摇摇头,“我再想想吧。”
“姐,咱不能为他人做嫁衣啊!”郑晓斌还想说什么,卫诚的助理敲门进来了。
他与夏葡萄简单寒暄了几句,说卫诚在忙,所以派他过来;又说他也只是个打工的,很多事情也说了不算。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她也没有必要再与秋韵的人客套什么。签过字后,夏葡萄就打算离开。
出了房间到走廊,她看见三两成群的人进入旁边的客房,又看着几个人从客房出来,房门一开一关传出声音,房间里似乎很热闹。
“酒店有活动吗?”夏葡萄随口问了一句。
助理解释道:“这一层的行政房临时作为怀霖少爷的办公室了。最近酒店跟他的公司有不少合作,在这里办公也方便些。”
夏葡萄沉着声音道:“卫总对秋家真是有心了。”
郑晓斌在一旁小声嘀咕:“哼,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可不像上班的样子。”
夏葡萄也没再多问,便与郑晓斌一起回公司了。
————
夏葡萄虽说已搬回乌鲁木齐,但她总是故意与秋怀沛错开行动。
如果秋怀沛早回家,她就在办公室吃完饭再回家;如果秋怀沛已经上床休息,她就在客厅忙到他睡着了她才去睡。
一天,秋怀沛说晚上有饭局,要十一点多才能到家。
她就在十点钟赶紧洗澡,然后上床先睡。
她裹着毛巾从浴室出来,撞上了秋怀沛赤/裸的上半身。
他下身只穿了一件平角内裤,人鱼线上赤红一片,想是刚喝了酒的缘故。
夏葡萄太久没有看到他厚实丰满的胸肌了,明知故问道:“你干嘛?”
他的喉结轻动,只吐出两个字:“洗澡。”
“不是说十一点才回来?”
“提前下桌了。”
“这么着急就把衣服脱了?”
“我热。”
夏葡萄提醒他:“现在是十二月。”
他也毫不让步:“暖气太热。”
他上前走了两步,有力的胸肌无意间剐蹭到她身上的浴巾,高冷道:“请让一下。”
“噢。”夏葡萄微微侧身,头发上的水珠滴在他的手臂上。
他装模作样地用毛巾擦了一下,然后说:“头发吹干再上床。”
她轻轻用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臂,他假意闪躲,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