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道:“请夏小姐自重。”
夏葡萄故意把湿漉漉的头发往他胸上撞,搞得他胸前全是水。
他作势就要关门,“是你说的,凡事都要切割清楚。既然咱们已经划清界限了,你头发上的水不要搞到我身上。”
可恶!夏葡萄心想,不是你光着膀子在我面前来回晃吗?!
她隔着卫生间的门忿忿道:“有种你别上床。”
今天中午,骊珠给洛樱桃打电话,让她去跟秋怀沛打听结婚的事儿。
可怜天下父母心,关心孩子还要兜这么大个圈子。
洛樱桃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问秋怀沛。
她说眼下秋季婚礼推迟到冬季,室外肯定是没办法搞了,是不是得找个室内的酒店。
秋怀沛根本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不管是秋季婚礼还是冬季婚礼,现在他跟葡萄的关系奇奇怪怪的,他更不敢提结婚的事儿了。
“葡萄没跟你说吗?在阿梨村办婚礼的事儿?”
“啥?什么时候?”
洛樱桃解释道:“她原本打算秋天在阿梨村办婚礼呢,一直在筹备,说要给你个大礼。但后来发生的事儿你也看到了,如果今年冬天不办,又要拖到明年了。”
“你别怪我多管闲事儿啊。”洛樱桃有点为难,“是骊珠阿姨让我打电话问你的,她一直担心葡萄的事儿。”
“樱桃,谢谢你告诉我。”
放下电话后,秋怀沛才知道,不是她心里没有他,相反的,她为了秋韵的那些破事儿牺牲太大了。
他想与她求和,却又放不下面子,于是上演了刚才浴室门前的那一幕。
没错,他要色/诱。
他洗完澡,在浴室里借用了葡萄的身体乳给自己擦香香,还特别在她喜欢的胸肌部位多涂了一些。
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夏葡萄披散着头发,背对着他躺着。
床不算大,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故意往她身边挤了挤。
她悠悠道:“请秋先生自重,不要越过三八线。”
他把身体往回缩了缩,“没办法,谁叫我体格强壮,这个小床根本不够我睡的。”
她仍然背对着他:“那你可以在床边再加一块木板。”
“我不要。”
“那就把腿缩回去。”
“我不要。”
“那就去睡沙发。”
他一时语塞,以为她真的生气了,便也背过身去。
她虽然身体背对着他,却一直希望他能拿出点动作来。
可他迟迟没有动静。
她也不再吭声,等着等着就慢慢睡过去了。
————
翌日清晨,夏葡萄一到公司,就看见了办公桌上的辞职信。
这已经是两个月内,她收到的第三封辞职信。
让她大受打击的是,这封信是郑晓斌递上的。
白蕾正在茶水间和他说话,两人似乎都有点不悦。
“晓斌,你进来一下。”夏葡萄站在办公室门外喊他。
郑晓斌进来后,看见桌上已经拆开的信纸,便知道夏葡萄已经读过了,便说:“抱歉葡萄姐,我想本周就走。”
夏葡萄示意他坐下,“这么急?”
“秋总说,他公司那边急着要人。这个月我上了三天班,工资可以不要。”郑晓斌不给夏葡萄任何挽留余地。
“怀霖文创?”夏葡萄心情很复杂,“那边开出的条件一定很不错吧?”
郑晓斌面无表情:“是挺好的,正好我也有经验,所以……”他敷衍道,“反正那边的岗位跟我也挺适合的。”
夏葡萄点点头:“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会强留你,去找人事办手续吧。”
“谢谢葡萄姐。”郑晓斌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开了。
夏葡萄清楚,员工一旦下定决心要离职,留是留不住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量,离职谈话也只能问出一些他想让她知道的原因。至于真实原因,恐怕只有他的家人朋友知道了。
但让她寒心的是,若秋怀霖一直撒钱挖她的员工,公司恐怕短期内招架不住。
白蕾见郑晓斌离开后,敲门进来。
“姐,他就这么走了?”
夏葡萄苦笑了一下:“我哪有权力留他?他签的是劳动合同,又不是卖身契。”
白蕾为她打抱不平:“什么世道!咱们的文创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那个山寨货,别看他现在嚣张,要我说,长久不了!”
夏葡萄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反过来安慰白蕾:“他们目前只有新疆线下的销售渠道,但我们的品牌知名度在线上已经打响了,所以还是有机会的。”
“人总是往高处走。小蕾,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走,不要觉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