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2 / 2)

是让这位清高禁欲的公子哥每天在楼下等她去吃饭。

其实江芙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自己。

在图书馆第一次遇见后,两人经常在各种地方偶遇,顺理成章一起去吃饭或者回宿舍。她甚至还帮女生给他送过情书,他的脸色很难看。那次后霍朝言在操场散步的时候和她表白了,那天的晚霞是烟粉色的。

或许很多事情都是没有理由的吧。江芙嘴角微扬,就着温水咽下两片药丸。

霍朝言在柜子里翻转半天,只看到一个双人枕。他不常在宁园住,一直都是保姆在打理,不禁怀疑是不是保姆拿去换洗了。

“就这个吧,该睡觉了。”江芙吃完药就犯困,柔若无骨般贴上他的背。

后背传来的柔软触感令霍朝言大脑空白,转身见她昏昏欲睡的模样不再多想,关灯睡觉。

江芙躺在右侧,有点无语地翻身看向另一边隔着楚河汉界的男人。

“你干嘛离我这么远?”

他双手搭在小腹上,规整得像块雕塑。

见没人回答,她挪动到他旁边,“霍少睡着了吗?”

“没有。”霍朝言无奈睁眼,侧身回应她。

毛茸茸的头发蹭得他耳朵痒痒的,身上也跟着燥热起来,偏偏她还跟个没事人一样黏过来。

四目相对,江芙觉得他的眼睛就像山间清澈见底的小潭,水光潋滟。

蜻蜓点水的吻落在他的眼角,“你的眼睛好漂亮。”

下一刻她被霍朝言勾进怀里,如同一个棉布娃娃般被死死搂住。身旁人的心跳像毫无规律的鼓点,密集而迅速,连带着她的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

“唔”

她昂着脑袋迎合这场突如其来的亲吻,和之前不同,两人唇齿横冲直撞,无规律可循。

不知道何时他翻身占据主导权,托着江芙的后脑勺慢慢加深亲吻的力道,她顿觉呼吸不畅,天旋地转。

江芙不知不觉随着动作拽下他的睡袍,指尖划过他的喉结时,霍朝言倒吸一口气,哑着嗓子埋在她的颈畔,“故意的?”

“好看。”

他沉沉“嗯”了一声,含住小巧的耳垂反复揉捻,另一只手在黑暗中摸索解开她的衬衫扣子。

江芙只顾着重重地喘气,没发觉衣服被拉拽而卡在肩膀中间。绵密轻柔的亲吻扑在脖颈,像被含沙的微风吹过,酥酥麻麻。

像雨中浮萍,江芙晃着脑袋找不到方向,只能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挽住他肩膀。

滑落的衣服间钻进丝丝寒风,她不自觉贴近身上的人汲取热量。霍朝言抓过被子盖住二人的身体,另一只手的动作不停。

“咚咚”的撞门声让房内的声响戛然而止。

江芙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好像是丸子?”

“别管它。”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像克制到了极点。

“还是去看看吧。”江芙挪开他的手,爬到床边打开房间的灯。

强烈的白光令她一时睁不开眼,等到适应了视线才逐渐清晰。她揉了揉眼睛,感觉手臂轻盈许多,茫然低头一看。

她的衬衫扣子被解得只剩下最下面三颗,半边肩膀全露在外面,锁骨上残留着一道道暧昧的红痕。

在黑暗里尚且没有感觉,一开灯江芙马不停蹄转过身去扣扣子。

“你害羞了。”霍朝言从背后一把抱住慌张的人,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感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的情况和江芙差不多,睡袍上半身全部滑落,结实性感的胸膛靠在她的后背有些灼热。

江芙不好意思地用手肘戳戳他,“丸子还在外面。”

霍朝言起身开门,想来是这只打扰自己的萨摩耶又饿了,等到再回房时间江芙已经侧躺着睡着了。

脸颊的潮红尚未褪去,扣子一颗颗工工整整系好。

这会倒知道收敛了。

他关掉灯,在黑暗中把她揽进怀里,相拥而眠。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还在被子里的许然就被自家老板喊到宁园。

眼下顶着两团乌青的霍朝言信步出门,许然顺口问道:“霍总,您昨天没睡好吗?”

回应他的是重重的关车门声。

霍朝言坐在后座晕晕沉沉,没想到两年没见,江芙睡觉比以前还更不老实。

昨晚温香软玉在怀,他好不容易摒弃杂念睡着,半梦半醒间一只手不停乱摸,直接把他弄得睡意全无。

他本想离她远点,靠床边睡,结果刚一翻身她像块磁铁一样黏过来,他又气又笑,无奈依旧把人抱在怀里。

“去一趟西院。”霍朝言阖眼小憩,订婚的事情得回家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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