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朝言身形一僵,滞愣片刻后低头解开腰间的围裙,“我知道。”
江芙觉得他并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松开手绕到他身前,如同孩童立誓般恳切:“一直以来,我总会想你。”
他们不是分手后的仇人,都曾在那段感情里热烈付出过,即使没有重逢没有和好,对她而言在漫长的人生长河里他依然占据很重要的片段。
她迫切地想出自己的想法,急得泪珠在眼眶打转,但一个个的字却像小鱼吐出来的泡泡,咕噜咕噜说不清楚。
霍朝言把宛若梦魇般呓语的人揽进怀里,用手轻轻抚摸她的发丝,轻声道:“我都知道的,江芙。”
整晚情绪起伏太大,耗尽力气,她仰头亲了下霍朝言的下巴:“我饿了。”
“怎么穿上我的衣服了?”
前面光顾着哄人没仔细看,霍朝言回神来才发现江芙套上了他的衬衫。
墨色衬衫对她来说有些大,像一只露出脑袋的小兔子,也不知道她从哪个角落翻出来的。
“我只带了贴身衣物。”
江芙顺嘴应声,视线掠过大理石板上的食材,愈发觉得肚子空空。
她抓起旁边的围裙帮他系上,“霍大厨,我想吃饭。”
“好,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会。”
江芙顺理成章当起了甩手掌柜,目光跟着厨房的男人移动。
他半挽着袖口,白衬衫随着动作贴在身上,隐约可见的肌肉线条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想起衣帽间里都可以用来连连看的衣服,她支着头问:“你的衣柜里为什么全是西装三件套?”
金黄的煎蛋还在滋滋溢出热油,霍朝言抬手翻面,“不需要搭配。”
很符合他性格的回答,除了他江芙没有见过第二个人可以把西装穿得这样好看。
一阵阵的菜香让她坐立难安,眼巴巴盯着他的背影。
“来饭厅。”
江芙忙不迭跟在后面,“你做了什么呀?”
“很晚了,随便煮了一碗面。”
龙须面旁边盘着几片去皮番茄,煎蛋浸在飘着葱花的汤汁里,她还没说话肚子先“咕叽”叫出声。
江芙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看起来很好吃。”
霍朝言摘下隔热手套,眼底泛着点点波光,“喜欢就好,我先去洗澡。”
她赞同不过地重重点头,吃饭这种惬意的事情旁边还是不要有人盯着比较好。
头顶的水晶灯投下暖白光晕,饭桌上的白釉花瓶折射出一道道朦胧的彩光。她凑近仔细看了看,花瓶里的是两支铃兰。
一株白色,一株粉色,花朵如同细腻的珍珠般悬垂在瓶身外,像一串串随时会晃动的风铃。
细嗅有淡淡的清香,粉色铃兰极少见,在他家倒也没什么稀奇的。
幸福的回归,是铃兰花的花语。
江芙吃完后撑着脑袋看花,幽雅的环境让人心旷神怡。
“快10点了。”
霍朝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声线低醇好似一杯刚开的红酒。
睡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只在腰间随意打了一个结。浑身挟着刚出浴的水汽,鬓边的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落,冷峻的五官在夜晚的灯光下平添几分魅惑。
“我今晚睡哪?”她莫名有些慌张,眼神四处乱飘。
“你睡我的房间,我去客卧。”他好像看穿了江芙的想法,在“我的”上加重语气。
她瞟见霍朝言脸上一闪而过的揶揄,突然改变想法:“我想和你一起睡。”
一滴水珠从他的发丝滴落,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在他灼热的目光扫视下,江芙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对于男人而言多离谱的话。
她本意只是单纯的睡觉,没有那个意思啊!
“生病不能剧烈运动。”霍朝言轻轻皱眉,像在思索事情的可行性,最后凛声拒绝。
......
江芙一时噎住,为什么他说这种话的时候还能这么正经?
她紧盯着面前的脸,直到他的耳垂挂上一层不自然的绯色,才认真解释:“不是这个意思,你家太大了我一个人睡害怕。”
说罢无辜地眨眼,满脸写着“你不会拒绝我吧?”,江芙清楚知道他最吃这种借口。
和她预想的一样,霍朝言纠结了一会点头答应。
江芙仿佛是个诱拐良家妇男的纨绔子弟,牵着他的手进房间,顺带把门也锁上了。
“那边有陈医生开的药,先吃了再睡。”霍朝言在顶层柜子里拿枕头,只留给她一个挺拔的背影。
宽肩薄背,腰肢劲瘦,像天生的衣架子,一件睡袍硬是被他穿得成熟慵懒。
出挑的外表和身高让他在哪里都引人注目,大学时室友纷纷打趣她是给霍朝言灌了什么迷魂汤,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