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简婚礼(2 / 6)

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噼噼啪啪地下起了豆大的雨点。

前不挨村,后不着店。路上连一棵树都没有,找不到任何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很快,两人的衣服就全部湿透了,落汤鸡一般。为加快速度,他们把皮箱举过头顶,搁到肩上,一手拉着提手,一手扶着下部,大步流星地走着。

雨越下越大,还夹着冰雹,打在皮箱上叭叭作响。他们裸露的双手也感觉到了疼痛,加上寒冷,没一会儿就麻木了。走到通往邹肖村的机耕路上时,被雨水浸泡的路面满是粘性极强的泥巴,粘在他们的鞋上,让鞋底变得越来越厚,行走愈发困难。由于找不到干净的地方搁放皮箱,他们也不可能停下来清理鞋底上的泥巴,或者休息一下,只得咬紧牙关,艰难地继续前行……

人们常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王加根和方红梅周末的武汉之行够倒霉的了,第二天上班时,他们又遇到了一件烦心事。

下午突然通知全体教师开会。

在会上,张仲华郑重其事地通报:“上礼拜,我对老师们批改作业情况进行了抽查,发现有个别教师改作业相当马虎。”

几个语文教师紧张起来,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等待着下文。

张仲华继续说:“有位教师批改学生作文,三月三十一号这一天竟然改了三十本。速度真是惊人啊!大家想一想,就一天时间,还要备课呀、上课呀,总得干点儿其他事情吧。从时间上分析,我们就不难想到,:这个老师批改学生作文是很不认真的,工作作风和工作态度极不端正!”

听到这儿,有的语文教师从桌上拿起办公桌上的学生作文本,翻看批改日期,验证张仲华批评的是不是自己。

通常来讲,一个工作日批改三十本学生作文,的确有点儿困难。因为每篇作文改完之后,还得写评语,比较耗费时间。语文教师都有切身体会,要想达到这种速度,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全天放下其他事情,一心一意批改作文;再就是走马观花地一目十行,敷衍了事,随便写几句评语,批个日期。

大家都在一起工作,哪个教师批改作业认真,哪个教师批改作业马虎,大家心里都有数。

王加根把目光投向最有可能“一天改三十本作文”的黄老师,见黄老师在翻过作文本之后,表现出泰然自若、若无其事的样子。

显然,他不是张仲华批评的对象。就算他真的一天改了那么多作文,也不会实事求是地标注日期。他有可能把批改日期写成好几个不同的日子,绝对不会为领导检查留下把柄。

王加根突然产生了不祥的预感:张仲华说的会不会是方红梅?

马上,他又否定了这种猜测。他知道方红梅批改作文很认真,每一个病句和错别字都会改正过来,作文本里往往红彤彤一片。可心里还是没底,他把询问的眼光投向方红梅。

方红梅安静地坐在座位上,阴沉着脸,眼睛里燃烧着怒火。

听完张仲华含沙射影的批评,她突然站起身来,主动发言:“我想请教一下张主任,你知道三月三十一日是星期几吗?”

张仲华一时答不上来。

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教师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办公室墙面的挂历上。

方红梅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你既然记不清,那我就来告诉你吧。三月三十一日是星期天。星期天大家都在休息,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改了一整天的作文。这有错吗?我是考虑到四月中旬要出去面授,还要忙结婚的事情,就想加班把作文批改完。如果你认为改得不认真,可以指出批改中的错误。凭什么那么武断地下结论,一天改三十本作文就是对工作极端不负责任?”

张仲华脸涨得通红,被噎得哑口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嗫嚅道:“是星期天吗?星期天也改不了那么多吧……”

不少教师都埋下头,暗自发笑。

“张主任,你既是学校领导,又是长辈。总不至于我曾顶撞过你,你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的麻烦吧!一个大男人,不至于心胸那么狭窄,连一点儿肚量都没有吧!”方红梅乘胜追击。

张仲华恼羞成怒,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为避免冲突升级,丁胜安及时出面,转移了话题。

会场上紧张而又尴尬的气氛暂时得以化解。

散会后,王加根刚回到宿舍,体育老师程彩清突然跟了进来,邀请道:“走!去我宿舍,有重要事情商量。”

王加根疑惑地望了他一眼,问:“什么重要事情?”

“到我宿舍你就知道了。”程彩清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加根于是带上房门,跟着程彩清走向学校最南边的那排校舍。

程彩清的宿舍里烟雾弥漫,好几个年轻教师都在里面。

见王加根进来,大家递烟的递烟,倒水的倒水,表现得非常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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