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动(2 / 2)

滔天洪水侵袭而下,毁了良田千倾!”

坐中人听得入神,被精彩的剧情深深吸引进去。而有心人却觉察到此事似乎确有其事,不似虚构,暗中揣测其原型。

匆匆前往御史台当值的监察御史在路上看到饿得面黄肌瘦的流民,甚为诧异,京城近年来生活条件改善不少,为何还有人陷入如此凄惨境地。

低头一问,才知道此人因洪水而流离失所,而河堤今年才加固过。来京城投奔亲戚,又被亲戚扫地出门,这才四处游荡。

监察御史心中怒火滔天,决定下次上朝时狠狠弹劾县令谭玉林一番。

飞云商会,四通八达,触角细密,各行各业无所不通。

而百姓对于谭玉林的不满早已经积淀多年,只等待最后的一把火,就能将这愤怒熊熊燃烧起来。

而洪水造成的灾害也是确有其事,许多作物还没等到收获就被全部摧毁得一干二净,许多土地明年将不能耕种,农民们流离失所,只能四处逃散,因此周围城市也是颇多怨言。

此时,谭玉林这个名字就像一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成了百姓被长久欺压怨气发泄的一个靶子,谁都想上去踩两脚。

这时的尚书府上,在自己的地盘上耀武扬威的谭玉林此时却瑟瑟缩缩地跪在书房里,等待父亲的责罚。

谭观沉着脸,手里握着一根鞭子:“孽障!我这辈子到底是有多么家门不幸,才会生出你这么个混账来!”

谭玉林这几年捞够了油水,在自己的管辖地上无恶不作,早就是满脸横肉,此时瘫软在地上,活脱脱是一滩烂泥。

谭观看着他这幅样子就来气,狠狠挥下第一鞭——

一阵杀猪般的惨叫传来,谭玉林像白面馒头一般发福的脸顿时绽开一道血痕。

对着自己的独子,谭观一点也没有留情,竟是用足了十分力气,打得他满地求饶。

“父亲!父亲!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您别打我了!”谭玉林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眼睛红肿得像一个核桃,像是条无家可归的野狗。

谭观见他竟然还敢求饶,更加怒火中烧:“你求饶有什么用?你求饶就能让那河堤一夜之间重新建起来吗?求饶就能让御史台弹劾的折子收回来吗?求饶就能让高大人改变对我们父子的看法吗?”

话音未落,又是一鞭,这次打的是腿。

谭玉林的身下,已经积起了一滩鲜血。他痛得呲牙咧嘴,话都说不出来了。

“父亲,不是我的错啊,您怎么样也不能冤枉了我去!我只是下令让中间减少一层沙石,那河堤那么厚,减少一层又有什么影响?都怪手下的人太贪,竟然一层一层往下盘剥,最后河堤中间全空了!只有一层壳子撑着!遇到洪水来,怎么能不塌?”

谭观怒极反笑:“你手下的人犯的错,就跟你没关系了?要是问责的皇令下来了,皇上是要拿你是问,还是去揪着下面的小官一个一个问?”

谭玉林噤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谭观已经是心如死灰,倒在椅子上,冷冷地盯着皮开肉绽的谭玉林。

他从前只是觉得自己这个儿子不太机灵,还得多锻炼锻炼,就外放出去当个县令,涨涨见识,回来继承家业延续家族荣光······现在看来,不仅仅是脑子不太好使,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谭观悲哀地想:“这一大家子的香火,恐怕是要断在这小子手里了。我英明一世,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冥顽不灵的儿子?”

“看来,还是早点从家族旁支中过继一个儿子来,趁早慢慢培养的好。”

亲生的骨肉,再当成掌上明珠宠爱,也没有家族的荣光重要。

而这边,谭玉林仍然在止不住地磕头,连额头上唯一一块完好的皮肤也要被他磕出血来:“爹爹!救我!我不想死啊!”

谭观冷冷地注视着谭玉林:“此事,可大可小,端看发难的人是谁了。要是能大事化小,就能轻轻揭过;要是越闹越大,甚至触怒了高大人和圣上,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的小命。”

谭玉林犹自不能相信:“不就是发了个洪水、淹死了人吗?百姓要多少有多少,那些蝼蚁的命低贱如草,怎么配跟我比?”

谭观实在是被自己的这个儿子蠢得受不了了。

“啪——”又是一鞭下去。

谭观怒吼道:“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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