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方城看望其亲生父母,这是张南枫与那个叔叔第一次见面,也是至今为止唯一的一次见面。他从东海一路坐船南下,途径长江,披星戴月,一路垂钓,带来许多刀鱼。刀鱼味道鲜美,抿口即化,那味道张南枫至今记忆犹新。
“我们去大连后,爸爸会生点小生意,会安排你在那边上学。”父亲见张南枫不回答,接着说道。
“你们要离婚了吗?”张南枫把心中最想问的话问出,还是很冷静,甚至是有些冷漠。
“大概会。”父亲叹息。
“我谁都不跟,我一个人过。”张南枫定定看着父亲,眼神变得坚定决绝。说的话像是在赌气,但她自己心里知道,这就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如果非要分开,那不如自己一个人过。
父亲愣了下,女儿还没有成年,这个想法是他没有考虑过的,也是法律不允许的。一切也还没到盖棺定论的时候。“好好学习吧,周末别总出去玩了。”大人们经常以学习为引,开始或者结束掉某个话题,关心学□□是不会错的。
夜晚的时候,母亲真的没有回家。入睡前一小时,张南枫辗转难眠,但总觉得自己想什么也没有用,迷迷糊糊中就睡着了,一觉到天亮。
对于为什么大人想离婚,张南枫选择不问,与其说是不敢面对面同大人平等的交流,不如说是她终究缺乏一颗探究事实真相的好奇心。人心变幻莫测,只要原因不是她造成的,那么什么原因对她而言,并不重要。而后来的一次闲聊,张南枫才知道那个总想着去溜冰的春夏午后,母亲莫名其妙塞给她的一百块钱,是当时母亲手里全部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