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波听得这话,如遭雷击,踉跄着倒在塌上,嘴里念叨着不可能。
黄元见他如此模样,摇摇头,抱着手在旁说道:“你到底与匪徒勾结犯了什么事情,连太太都保不了你。”
“我也没想着害人,全是太太指使我去做的。”曹波内心也觉得委屈,明明自己是帮太太办事,陈管事怎么要帮着别人对付他。
“太太?”黄元对于背后之人是杜家二太太并不惊讶,惊讶的是为什么她会派曹波去雇佣匪徒预谋杀害一个素面谋面之人。
就在他皱着眉头,想要追问时。楼下传来一阵熟悉的喧闹声。
曹波听得声响,吓得两股战战,慌不择路,跑到窗户旁边就要往下跳。
黄元连忙拉住他,他要是跑走了,自己留下来岂不是成为替罪羊了,想坑他,决计不成。
“黄元!格你老子的!快撒手!”曹波的腰被黄元死死箍住动弹不得,气得破口大骂。
但不管怎么拉扯,黄元就是不撒手。
等陈管事带着官兵进来时,看到是就是两人滚做一团的景象。
无需陈管事吩咐,官兵便将二人分开。
曹波两人见到全副武装的官兵一拥而上,不敢再动弹,如死鸡般被拎到陈管事面前。
“曹波,才几月不见就已练就一身好本事,倒是我小瞧你了。”陈管事瞥了大开的窗户一眼,似笑非笑道。
“陈管事!看在太太面上,且放过我吧!全是太太吩咐下来的事呀!小的只是照办而已。”曹波见到陈管事后,原先侥幸的心里全都抛之脑后。
陈管事冷冷地看着底下跪着痛哭流涕的男人,面无表情道:“太太?太太知道你就这么把她卖了吗?”
曹波此刻那还顾得上太太如何,只是一个劲地磕着头,不出声。
他跟随杜二太太多年,听过陈管事的名声,别看他一幅和蔼的模样,实际上帮陈掌印处置过许多不听话的下人,所做的处罚令人闻之丧胆。如今见着他带着官兵来,哪还敢生出其他念头,只想留下一命。
陈管事也没想曹波回答他,在他看来,曹波定是要押到京城,让主子处理,至于他背后的杜二太太怎么处置,从主子的态度中便可知晓一二。
“将这帮人都压入狱中,好好审审。”见两人也不挣扎一下,就这么乖乖地束手就擒,让陈管事觉得索然无趣,挥挥手,命人将两人带下去。
福庆客栈再度被官兵造访的事件传遍附近的街道,客栈的掌柜今日是想睡也睡不着了。
茶水铺的店家则是喜笑颜开,丝毫不顾及被抓走的是他的大主顾。
客栈对面酒楼顶层,轻歌曼舞,觥筹交错。
许久不见的刘良酒意正浓地躺在一名艳丽女子的胸前,享受着女子按摩轻柔的力道。
兴味浓时,还不断将自己的脸深埋进眼前的山峦中。
“何事如此喧哗?”刘良眯着双眼,不悦道。
身边有靠窗的客人忙往下看,笑道:“是官府在逮捕犯人。咦……”
“被压着的不是国公府的几位管事吗?”
刘良听到国公府,酒意稍退。踉跄着从女子的胸前爬起,走到窗户边,往下一瞧。
底下被压着一脸丧气的一行人正是曹波等人,前儿个还一起喝过酒呢。
“怎么回事?”
有知事的人唤来酒楼掌柜问道。
“贵客不知,曹爷等人卷入一场谋杀案中,官府正要将人压入狱中呢!”
“谋杀案?什么谋杀案?我怎么不晓得?”刘良听到有稀奇事,一下来了劲。
见来的贵客饶有兴致的模样,酒楼掌柜只好带着笑脸将前段时间闹得人尽皆知的事情讲述一遍。
“我看封昀就是想护着自己的姘头,人不是没有死嘛,还谋杀案!”刘良冷哼一声,对官府的举措是一万个不服。
不过封昀竟敢直接将国公府的人压入狱中,真不怕国公府找他麻烦不成。前面刘府为了拉拢国公府的人可是让他亲自请到酒楼来招待的。
既然封昀铁了心要得罪人,那何尝不是一次报复他的好机会。前段时间他可是在狱中吃了不少苦头,要不是父亲明令制止他在特殊期间不准去得罪封昀。刘良早就要报复回去了,现在好了,封昀自己作死。他就不信在国公府和那位的打压下,他能轻易的逃过。
“进轿子的是不是陈府那位的管事。”有跟随长辈去过京城的公子哥眼尖,一下便将入轿的陈管事认出来。
刘良也是一惊,把前面的人拨开来,定睛一看,确实是陈管事。
挤在窗前的人面面相觑,心里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