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平安回来了?
众人诧异的顺着赵芊芊的目光望向正从校舍门槛上往出迈步的初暒,发现她胳膊腿俱在,神情也如常,就是那张小脸……
“眠眠你还好吗?诶…你这嘴角怎么青了!”
苟旦最先扑过去询问,见她脸上有伤急的差点上手触碰,初暒侧脸避过,道,“不小心撞的,不碍事。”
“对不住,害你担心了,我不知道栗铜他用我诓你。”苟旦这时才想明白,“怪不得昨晚陈家宝不让我出去,非缠着我在屋里编蚂蚱。”
看他内疚,初暒拍拍苟旦的肩膀,“你没事就好,要上课了,咱们走吧。”
讲经堂内。
明明约定将初暒骗进鬼宅之后,喊人将此事告诉苟旦,他们众人再一起去看在鬼宅门口惊慌失措的初眠眠的笑话,说好要按照计划行事,可是怎么所有人都一直睡到了天大亮。
要是真惹出了祸怎么办!
陈家宝惊醒后也跑向了女子校舍,见初暒好好走出来,提起来的心不仅没有放下反而又沉沉跳了几声。
他又折回去将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的栗铜揪到讲经堂。
陈家宝:“我们将初眠眠摆了一道,你觉得以她那个性子会放过我们?怎么还有心情打瞌睡!”
栗铜揉了揉惺忪睡眼,“不是囫囵个回来了么,这么大惊小怪做甚,就算她不放过我们又如何,难不成还想让我先跪地求饶?”
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陈家宝叹了口气,“就知道跟着你准没有好事!”
“那可说真不准。”
栗铜嘿嘿两声,抬眼的时候瞧见从窗外走过了一群人,他仔细扫视过每一个人,终于在所有人都进来后,找到走在最后的那位。
“哈哈哈哈哈哈……”栗铜忽然指着初暒大笑起来,“初眠眠你不是很厉害吗!怎的脸上让人锤了这么大一片彩啊!”
见他笑得夸张,堂内其他学生也低声在笑,陈家宝却生怕初暒一个箭步冲过来给栗铜和自己脸上甩巴掌,目光一直在瞥周边可以躲藏的角落。
苟旦听见大家嘲笑,攥着拳就要向栗铜冲过去,却被初暒摇头拦住。
邱阳这时进来,见大家的情绪都十分高涨,于是问,“诸位昨日蹴鞠比试的可好?”
栗铜心情极佳,大喊,“好得很,我们小队踢遍书院无敌手了!”
苟旦阴阳怪气回道,“蹴鞠最是费脚,你踢的那样好,不如回家劳烦栗夫人,也给你钉一双马蹄铁。”
栗铜家中以打铁为生,可他平日最烦旁人提及此事,见苟旦挑衅,他起身怒道,“苟旦你有种再说一遍!”
不是苟旦没种,是邱夫子虽然好说话,但也不能放任弟子在他眼皮子底下放肆,“课上吵嚷,下学后你二人各将《论语》誊抄两遍,静静心。”
栗铜:“是。”
苟旦:“是。”
两人皱眉恭敬答是,邱阳盘腿坐下时,像是无意间瞥见什么似的,随口问了一句,“初家眠眠,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初暒起身回,“夜里黑,拐弯时不小心撞树上了。”
“我瞧你也不像不小心的孩子。”邱阳示意她坐下,“夜里无事时,还是安心待在校舍里最好。”
初暒若有所思的看着夫子,低低应了声‘是。’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课,有多事的学生一见邱阳出门,就立刻围到了初暒身边,问,“初眠眠,你昨夜真独自进了鬼宅啊!那里面什么样,有鬼没有?”
初暒说,“你要是很好奇,可以自己去看看。”
栗铜冷笑,“要是真有鬼,你此时围着的这个就是只女鬼。”
昨日被那鬼宅院里的枯枝甩了一下,嘴角到现在还又疼又痒的,初暒不想忍痛骂他,只抿了抿唇从位置站起,面不改色的用力踩了栗铜一脚后款款出了讲经堂。
围在这里的人见她居然默默受了栗铜的嘲讽没有作声,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直到栗铜反应过来抱着脚痛得满地蹦跶时,众人才知晓刚刚在他们脚底下发生过什么。
苟旦看着哎呦喊疼的栗铜,冷嘲,“就说你缺一副马蹄铁了。”
邱阳下课后就直接回书房翻看学生们交上来的功课,他正用朱笔勾画的认真,忽听门外有人在敲。
“何人?”
“学生初眠眠。”
“你进来说话。”
这姑娘自进入书院以来,除了性子顽固、孤僻了点,对诸位夫子都表现得十分敬重,于学业也是十分刻苦,有好几次邱阳都见她独自抱着书卷在座位上认真研读。
今日见她主动来寻自己说话,想来是遇到什么难处了,于是邱阳柔声询问,“你来找我,所谓何事?”
初暒:“昨日男孩子都跑去蹴鞠,我闲着无聊便自己去了四教亭温书,期间从书中读到一句话思来想去怎么也读不明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