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1 / 2)

晏同春素日不喜交际,说是养病,也当真安安静静地闭门在家,除了郑秉偶尔登门向她请教一些问题,顺便带来几句宫里的消息之外,颇有几分与世隔绝的架势。

只是,郑秉目前的品级不高,能够接触到的东西也有限。

因此,晏同春没有预料到的是自己这次养病,反而让辽王大为光火。

“不都说那个阉人平时低调得不得了吗?怎么这次一受伤,就大张旗鼓地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明摆着就是在针对本王!”辽王暴躁地背着手在王府里踱来踱去,跟亲信大发牢骚,“广安差点出事,本王都没找他算账呢!”

看着辽王面色狰狞的模样,亲信不敢触霉头,只好唯唯诺诺地顺着他的话头:“确实是那晏同春不识好歹了……”

“不对!”辽王眼珠一转,突然笃定道,“姓晏的长得柔柔弱弱一副棉花团子似的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敢公开跟本王叫板?一定是本王那好皇弟指使的!”

“他就是想要找个筏子发作本王!而且居然还拿一个阉人来侮辱本王——”

辽王一句话,将亲信险些给吓破胆子,也顾不上什么尊卑了,当即就匆匆打断他道:“王爷慎言呐!咱们现在可是在京城,比不上辽地,当心隔墙有耳……”

同时心中生出些对自家王爷的埋怨来。

都说天家无父子,兄弟之间更是如此。陛下愿意的话,可以屈尊叫您一声皇兄,但却万万没有您不干眼色叫人家皇弟的份,那位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了呐……

东厂的一封密函递到卫绍昀面前,乾清宫顿时又碎了好几套茶盏。

但卫绍昀偏生不能为此事明着发作。

在他心里,晏同春自然要比十个辽王都要重要,但因为一个内侍而发作一个藩王,无论是从理智上还是从时局上来讲,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应该做的事情。

他也不想晏同春因此在众人的口中背负上一个奸宦的名声。

看着高进禄在自己面前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捡地毯上的碎瓷片,卫绍昀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他道:“好了,这些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干就行。”

沉默了一会,卫绍昀还是没忍住关心晏同春。

“晏卿这次受了委屈,你去库房里找些好的药材和补品给他送去,再带个太医去给他看一下伤。朕记得上次给他诊脉的那个姓周的太医医术还不错?就他吧。”

他在内心自我说服道,朕这只是君主对臣下的普通关心,无论哪一个臣子受了伤,自己都会延医赐药的。

“……跟他说,治好了晏卿的伤,朕让他坐左院判的位子。”

高进禄不知道陛下和晏同春两个人又在别扭什么,照陛下宝贝晏同春的态度,他本来还猜测陛下一定会将晏同春留在宫中养伤呢。还在暗自叹息晏同春太没上进心,对食一事虽然是宫内心照不宣的事情,但若是因为一个小小绣娘,反倒懈怠了在陛下面前的差事,真是得不偿失。

没成想,他这头刚刚嘀咕完,陛下自个儿就先忍不住暗地敲打太医了。

高进禄无法理解地摇摇头,领旨出门去了。

难道自己当真年纪大了?

不过,卫绍昀虽然不能光明正大替晏同春出气,但并不代表没有别的法子。

等到高进禄出门之后,他转头就命人叫来了高进英。

“继续搜罗辽王的罪行。若是不够的话,派人去辽地接着搜——朕的意思,你可懂?”

高进英瞬间就明白了。

单膝跪地领旨的时候,他细长的狐狸眼一眯:“陛下放心。辽王爷便是没有,奴才也能让他有。”

……

外头,远远瞅着高进禄从正殿里出来,他的徒弟康明立马颠颠地跑过来:“师父这是要去办什么差事?天寒地冻的,还是小的替您跑一趟吧?”

高进禄抬头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冬天天黑得早,等自己从库房出来,再去太医院,万一秦太医已经下值回家也麻烦,于是朝康明招招手:“你附耳过来……”

去帝王的私库里挑补品这件事,交给康明他不放心,必须得自己掌眼。至于传话,左右那句话里头也没什么秘密,陛下偏重晏同春的事情,御前人尽皆知。

竖起耳朵听完,康明嘿嘿一笑,撒丫子就溜了:“师父您就放心吧——小的保管办得妥妥的!”

鸟有鸟道,鱼有鱼道。

在卫绍昀对各路藩王的动向了如指掌的同时,洪敏作为司礼监的掌印太监,自然也有他自己的消息来源。

听到辽王这番大不敬的话,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虽然洪敏也在内心鄙夷辽王是个没脑子的憨货,但是相比较之下,晏同春的存在更加让他忌讳。

本来,晏同春不求上进,光知道在皇帝面前讨欢心的做派已经够让他不喜的了,之前拉拢不成也就罢了,现在对方却一反常态,开始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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