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马良一听这话,眉心突突直跳了两下,面上神色更加凶狠,给几个官差使了个眼色,声音咬牙切齿,“你个毒妇害人毁了容貌,竟还倒打一耙,反咬我一口。亏得我之前还看好你,觉得你是个有本事的。没想到都是些黑心本事。几位官爷,你们可不能放过这个毒妇。”
他提前打点过,几个官差收到示意,二话不说就一左一右控制住了温椒儿,要强行将人带走。
温椒儿细胳膊细腿,被这几人捏的生疼,脸上怒意尽显,清秀的软眉拧在了一起,使劲挣扎了两下,“放开我!给我松手!”
可这几个野蛮的汉子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一左一右架着人就往门外走。医馆里的几个老大夫和老张头急的头上火冒三丈,不知该如何是好。
几人追在后面,“几位官爷,有什么话好好说啊,这事肯定有误会。我们悬壶医馆也卖了那款烫伤膏,没出什么事啊。”
他们的话,那几个官差更是没当一回事,强行拖拽着温椒儿往前走,全然不顾她的挣扎。
悬壶医馆的门槛很高,大概到人的小腿。这几个官差也是不长眼的,到了门口竟也没停顿脚步,直直的就往外走。
一个不巧,绊倒在了门槛上,强行架着温椒儿的两个官差突然齐齐的朝前栽了过去。温椒儿早就对这门槛熟悉了,提前就停了下来。
那两人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哐当的闷哼一声,便摔了个狗吃屎。且,悬壶医馆前是一片石头砌成的硬石地面,两人的门牙就这样摔倒了。再爬起来时,嘴里流了一片血。疼的哎呦哎呦个不停,那模样,很是狼狈。
温椒儿见状,嘴角忍不住冷冷的勾了勾,清冷的嗓音染着冰霜,“早就说过了,让你们放开我走。”
“不用你们绑着,我也是要去官府的,正好一路走吧。”
抬手,随意地掸了掸刚才被两个男人拉扯的地方,回头看向几位老大夫和老张头,语气沉稳坚定,“你们不用替我担心,我没做过的事,他们没有理由往我身上泼脏水。我现在就去县衙一趟,让县令大人为我做主。”
老张头还是不放心温椒儿一人,捋了捋袖子道:“我跟你一起去。”
温椒儿没有拂了他的好意,心中微暖,点头,“好。”
她没有理会还在哎呦哎呦喊疼的两个官差,自己出了医馆,径直朝县衙而去。得福刚好调转了马车,看到温椒儿从医馆出来,迎上前去,“温大夫,您这是要去哪?我家夫人交代了,让车夫送你一程,温大夫上马车吧。”
温椒儿没有拒绝,冲得福感激的点了点头,便上了马车。
冯马良跟那个被毁了脸的人从医馆里跟出来。被毁容的男人下意识看向冯马良问,“冯掌柜,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一听这话,冯马良的脸色瞬间一沉,冷厉的眼神扫了过来,“什么我们,是你!还不赶紧跟上去!你是受害者,别忘了你的脸是被她毁的,你怕什么?”
冯马良这么一呵,毁容的男人回过神来,恶狠狠咬了咬牙,“没错,我的脸是被她毁的,我必须找她要说法!”
半个时辰后,香山镇的县衙上,被毁容的男人跪在堂上,扯开嗓子哭嚎了起来。
“县令大人,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就是这个毒妇卖的有毒的药膏,害的小人整张脸都被毁了,小人的这两脸啊,算是彻底完了,小人也没法活了......”
坐在大堂之上带着官帽的县令大人此时正一脸好奇地盯着温椒儿,心中暗自琢磨,这个女人是个什么人物,皇后娘娘竟亲自为她打点关系。
温椒儿从始至终,都不卑不亢,身体挺得笔直,眼神清澈,冷静自持的望向高位上的县令,声音掷地有声,“大人,民女是被冤枉的,根本就不存在药膏有毒一事。”
“你个毒妇,少在这里狡辩了,你的烫伤膏没有毒,那我这脸是怎么烂的。我就是用了你特制的烫伤膏才变成这么样子的!你必须负责。”
说完,男人又面对县令大人一阵哭嚎,“县令大人,您可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
师爷撞了县令一下,小声提醒了他,县令才回神,威严的眯起了眼睛,抬手拍下了手中的惊堂木,“肃静!”
全程瞬间安静,毁容的男人身子被吓的一个瑟缩。
李县令在本地颇有威望,是个受百姓们爱戴的公正的父母官。这一嗓子颇有气势。
威严肃穆的眼神盯着跪在堂上的两人,李县令率先询问,“堂下何人?先报上名来。”
两人各自抱上了姓名,毁容的男人又开始安奈不住地告状了。
李县令理清了事情的大概,目光落在的身形板正,目光澄澈的温椒儿身上,“温氏,你方才说,他的脸被毁,不是你的药膏所致,你可以证据。”
被问话,温椒儿朝着县令微微福了一礼,有条不紊道:“我制出的烫伤膏,不只卖给了回春堂,还卖给了悬壶医馆以及其他几家医馆,可其他几家均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