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张脸长满了痤疮,痤疮下的脸也饿已经红肿溃烂,看上去很是恐怖。
男人顶着这样的一张脸冲进回春堂,顿时就吓坏了几位看病的病人。冯掌柜一脸惊慌地迎了出来,赔着笑脸上前问询,“这位爷,这是怎么了呀,这脸是......”
他话还没说话,就被烂脸男人推了一个踉跄。烂脸的男人火气冲天,扯着震天响的大嗓门叫嚣,“你们这黑心药铺还好意思问老子的脸怎么了?老子的脸烂成这样,都是你们回春堂害的。”
冯掌柜被人推了一个踉跄,也不生气,自己站稳后,又换上了一副讨好的小脸,耐着性子问,“这位爷,你有什么话可得说清楚了。我们回春堂治病救人这么多年,可从做过害人之事。”
他说这番话事,是脸不红心不跳。
那烂脸的男人,一条腿踩在了凳子上,气势汹汹,“你们回春堂不害人?那我脸是怎么回事?”
“我这里脸就是用了你们回春堂的那烫伤膏才变成这样的。今个回春堂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老子就不走了!”说完,他一屁股就坐在了门口的长凳上,朝着回春堂门外大喊大叫了起来。
“都来看看啊,回春堂不做人啊,竟卖给我有毒的烫伤膏,毁了老子一张帅脸,大家伙都来看看啦......”
他坐在门口吆喝,冯掌柜急的团团转,却没有上前阻拦的意思。直到回春堂门口围满了人,冯掌柜才满脸无奈的为回春堂辩解了起来。
“这位爷,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回春堂的药膏那可是上好的烫伤膏,之前也有别人用过的,不少人都是见识过得,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
周围围观的人这会爷已经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这些人中有不少人是见识过这烫伤膏的。
“是啊,之前我见过那小孩用这烫伤膏,效果 好着呢。”
“而且回春堂开了这么多年的了,怎么可能做这害人的买卖呢。是不是你搞错了呀。”
“搞错了?我自己的脸是怎么毁的,我还能搞错吗?”男人挺着胸脯子站了起来,眼神凶狠,再配上他那张脸显得格外恐怖。
他从话里掏出了一罐烫伤膏,高高举起,“你们给我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不是回春堂卖的烫伤膏。我呸前天不小心烫伤了,听说这回春堂有上好的烫伤膏可以不留疤效果好,特意来买了一罐。”
“除了这烫伤膏,我是什么也没用过。谁知道啊,用完了以后,我这脸就成了这样了,不是回春堂害人,那是什么?”
冯掌柜在旁边急的一筹莫展,“哎呀,哎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男人冷哼一声,一把扯住了冯掌柜的衣领子,声音恼怒,“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咱们就去见官。我这脸不能白毁了。老子脸媳妇还没娶呢,现在脸被毁了,娶不上媳妇,你们回春堂也得负责。”
冯掌柜弯腰屈膝,态度伏低,无奈的解释,“这位爷,您就算是算账,也不能找我们回春堂啊。这药膏虽然是我们回春堂卖的,但却不是我们回春堂秘制的。这药膏啊,是我们从温姑娘手里买下来的。”
“你这伤若真是这烫伤膏引起的,那我们回春堂也算是受害者。回春堂是无辜的呀。”
这处戏演了半天,总算是演到了关键地方。
男人听到冯掌柜的话,很是配合,气势汹汹地要找温椒儿算账。周围围观的人也是议论纷纷。都在猜忌温椒儿的烫伤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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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温椒儿还并不知回春堂这边发生的事,还正在为病人看诊。
几个病人过后,跟前坐下了一位漂亮贵气的贵妇人,一身华贵荣装气度不凡。温椒儿被妇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场怔了一下,随即面色浮现出浅浅温和的笑,“请问夫人是何处不适?”
皇后姿态端庄,缓缓伸出手去,放在了诊脉枕上,声音柔和,“我是想看看,我是否能生育。”
温椒儿抬头,朝着妇人身后的得福扫了一眼,视线又漫不经心地在四周扫视了一圈,并未诊脉,而是站起了身。
皇后面露疑惑,便见眼前的人做了个请的姿势,“夫人,您跟我来后间。”
说着,便先引路,去了后堂的诊间。这里是专门隔开的,此时没有其他病人在,很是安静。
进了里间,温椒儿才对妇人笑了笑,请人坐在了诊凳上,随口说道:“外面人多眼杂,妇人这种情况还是莫让他们知道的好。”
瞧这妇人身后跟着的随从,粉面桃腮,一张脸白白净净不见一根胡茬,明显是个阉人。而气度如此不凡,还能用得起阉人的人,身份便不用说了,自是非富即贵。
这种人不孕不育那可都是大事,若真从她这里传出去,此人不能有孕了,再生出什么事端,她可担不起。
温椒儿虽未说为何这般,但皇后有岂是什么也不懂的单纯丫头,瞬间便明白了她的用意,心中一阵暖意,暗想这位温姑娘真是个心思玲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