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乾宫侍疾(1 / 2)

瑄持望着推开门却没有进来,仿佛僵在原地的严惊月,以为她是长公主吓住了。柔声安慰道:“过来问候皇姑母。”

长公主坐在以往严惊月最长的榻上,微微眯着眼望着她,等着看她的反应。长公主刚来京不久,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来了东宫。

他们都以为严惊月是害怕长公主,瑄持即将要去亲自牵她手带过来时,严惊月像是才回过神,展开无可挑剔的笑颜,上前问候长公主:“见过大将军。”

她耍了个小聪明没有称呼为长公主,而是大将军。二者的不同之处在于,前者是出生自带的身份,后者则是靠自己的拼杀。

大将军三个字说出口,长公主下意识挺了挺腰杆,过往功勋在脑中快速回顾,不自觉的一改严肃,露出个笑容,但还是按照心里设想好的问道:“谁见过大将军?”

自然不能说那个应付外人的李轻绝,那简直是心明镜的说谎。严惊月大方道:“严惊月。”

“谁给你取得名字?”长公主问。

严惊月答:“凭着我与贤妃的愁怨,该说是她取得才好,但这名字确实是我娘胎里自带的,一码归一码,此事与贤妃不相干,冒犯了长公主名讳,原是没办法的事。”

长公主看她不急来了兴致,问她:“你细说说,娘胎里如何带了名字?”

“…”

瑄持端起点心盒子:“姑母尝尝,京中近两年才有的新样式。”

长公主伸出手掌拒绝,淡淡的瞧了他一眼:“我还不了解你,何时有这样的心思,别说点心,我茶缺了你都不知道添。”

瑄持回想了下,添茶有侍从做,何时轮到过他。不过他不会讨好人倒是真的。

严惊月看着躲不过去,只能说:“我出生的时候…衔着块玉,玉上写着严惊月。”

“玉呢?”长公主望着她,命令道:“给我看看。”

“玉丢了。“严惊月怕她不信,又连忙说道:“不过丢了之后我做了个梦,那块玉变大又变大,轰的炸开了,一块被一个长着蛇尾巴的女人抱着飞到天上去了,一块又炸了一次,蹦出来个猴子,还有一小块通透些的被一个女人捡了起来,随手塞进了一个男娃娃口中。”

瑄持忍笑忍得嘴角抽搐,问道:“长着蛇尾巴的女人该不会是女娲吧?”

严惊月冲他点头,刚想笑一笑,长公主一拍榻:“信口雌黄!”

“姑母。”瑄持把严惊月拉到身后,自己半跪在长公主手边:“她胆子小。”

“我瞧她胆子很大。”长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严惊月,本来觉得没多大事,现在却忍不住想吓唬吓唬她。

随着一场一场仗打下来,不仅年纪大了身份也一路上升,很久没有人敢在她身边说说笑话,年轻时的密友也成家立业,见到的之后也不多。

严惊月在她另一边半跪下:“大将军,我出生在很遥远的地方,那里别说皇室宗姬的名讳,连有个皇帝叫晏潇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并非有意冒犯皇室。”

瑄持和长公主同时陷入沉思,刚才是不是有个人直呼皇上名讳。

瑄持一言难尽的看着严惊月,严惊月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久前才在中宫听到林皇后说了绝密旧闻,这时候还没能消化,又要陪着长公主说场面话。

说错了又如何,上位者竟如此脆弱,只言片语都容不得。

长久以来的畏缩和屈服终于到达极限,严惊月感到虚弱无力,恨不能给每一个见到的人一巴掌,然后站上高楼一了百了。

“屁大点事。”严惊月胸口剧烈起伏可见激动,“我叫严惊月又如何?我叫晏潇又如何?你们杀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月儿。”瑄持望着严惊月,心疼的几乎发不出声音,他无法释怀严惊月在他面前说死。

长公主觉得太阳穴抽搐,后悔自己今日过来,早知道就该回到公主府补眠休息。

严惊月释放的情绪已经很难收回:“堂堂长公主,上过战场立过战功的大将军居然怕一个名字。瑄持,我陪着你攻心计耍阴谋,为了那么一个破皇位陪你闹着玩。我告诉你,王朝早晚覆没!”

瑄持想捂住她嘴让她别说了,但他不想惹严惊月伤心,在他心中生死甚至微不足道,唯有眼前的人是人间至宝,世间大道,心之所向,灵魂归处。

长公主站起身,甚至被她的崩溃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指着她道:“你疯了。”

严惊月腰被瑄持紧紧揽着,她猛地向后仰头哈哈大笑,敲上去竟然有些癫狂。

“月儿…”瑄持连忙倒出只手去扶她后脑,以免她伤着脖颈。

严惊月的耳朵在嗡鸣声中捕捉到一个微弱的声音:月儿…

严惊月诡异的笑蓦的停下,她似大梦初醒般微微直起身,近在眼前的是吓到几乎魂飞魄散的瑄持,他眼圈通红,在意识到他的挚爱可能疯了时,恨不能一同疯掉。

严惊月去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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