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赐婚(1 / 2)

苏蕙宁回忆起司徒锐离宫的模样,不甘、怨恨、恼怒。

司徒钧离开以后,他是唯一的嫡子,早就默认为自己是当之无愧的皇位继承人,到头来落得非诏不得入京的结局,自然是心有怨怼的。

心有怨怼、脾性暴戾,应该是他伤别人才对,怎么会被人所伤呢?谁有这么大胆子?

苏蕙宁揣测不出所以然,司徒佑则是直接震怒。

这些日子,他与瑾妃时时处处在一起,从花园到宫殿,从桌前到床榻,他仿佛回到了生龙活虎的青春岁月,不用理会纷繁杂乱的朝政,不必费劲心思琢磨平衡之术,只需逍遥、肆意、享受,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把神仙日子硬生生打断。

先是大皇子御街被刺,又是四皇子皇陵被伤,一而再再而三把主意打到皇子头上,难保下一回不会打到他头上。

司徒佑从床榻上抽身出来,居高临下凝视回来报信的玉衡,沉声问:“老四怎么样了?”

没有直呼“司徒锐”,而是一如往常地换作“老四”,说明在他心里,司徒锐再不堪,也是他关心着的小儿子。

玉衡略一思忖,垂首决然回复:“四殿下受伤严重,皇陵缺医少药,拖延下去只怕有性命之忧。奴婢万死,求圣上允许四殿下回宫医治。”

司徒佑心系儿子安危,没有追究她僭越之举,追问道:“伤到哪儿了?怎么伤的?”

玉衡斟酌着缓声道:“昨日四殿下专心祭扫,突然背部中箭。奴婢不在现场,不清楚其中缘由,只看见殿下被抬回住处时,已经神志不清了。附近郎中医术有限,殿下一直发热不醒,奴婢不敢耽误,特意日夜兼程回来禀报。”

皇陵重地,莫名飞箭刺伤皇子,属实罕见。只是现在比起缉拿凶手,治病救人更重要。

司徒佑脸色晦暗,疾声吩咐内侍:“受伤不宜挪动,传孟春霖去瞧瞧,快马去!”

内侍小心翼翼地提醒,“圣上,孟医令告老还乡了。”

“嗯?”司徒佑眉头微皱,“什么时候的事,朕怎么不知道?”

内侍生怕触了司徒佑眉头,更加小心回禀:“三天前,秦王做主同意的。”

三天前,正是他与瑾妃如胶似漆的时候,连日不朝、群臣无首,于是朝中唯秦王司徒铮马首是瞻。

司徒佑眯起眼睛,“秦王做主?秦王凭什么做主?”

他身子尚且硬朗,只是休憩几天,司徒铮就敢监国摄政,他若多休息几日,是不是就要被请为太上皇了?前朝子反父、父杀子的戏码尚在眼前,如今也要在自己身上上演了吗?

司徒佑面色阴沉、周身肃杀,如果盯着他细看,就会发现他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他与司徒铮,首先是君臣,其次是父子,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眠?

“传旨,孟春霖即刻启程,去皇陵救治四皇子。”司徒佑说完仍不放心,又吩咐道:“传梁王进宫。”

内侍生怕惹火上身,赶紧领旨而去。玉衡跟着告退,她还要赶回去照顾司徒锐。

司徒佑应许,颓然看向帐内,“西北有威远候拥兵自重,宫里有陈贵妃统领六宫,朝中有秦王主持大局,所以他们觉得朕可有可无,可以‘颐养天年’了,是不是?”

陆华芊心中百转千回:倘若回答“是”,万一将来他们父子和睦,自己平白落下“离间”话柄;倘若回答“不是”,浇灭了圣上好不容易萌生的戒备心,反而对自己不利。

她从床榻上坐起来,纤纤玉手搭到司徒佑肩颈处,细细按压纾解道:“圣上永远是天下之主。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话说得十分巧妙,既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又暗中指出圣上乃天下正统,是威远侯、陈贵妃、秦王有了不臣之心。

司徒佑脸色稍霁,轻轻按住陆华芊的手背,转身凝视她的肚子,低声问:“你何时能给朕添位小皇子?”

陆华芊恰到好处地羞赧垂首。她初来乍到,不求以疏间亲,但求让圣上对陈贵妃生出些许疑心,给她留些许安身立命之处。

司徒佑单独召见了司徒钊,屏退所有内侍,无人知晓他们说了什么。第二天,司徒佑破天荒地早朝,接连宣布三件事。

第一,孟春霖复为太医令,太医丞宋槐迁为医监。容朝设置太医署,最高行政官员为太医令,下有太医丞两人、医监四人、医正八人。宋槐作为威远侯世子陈北亭的岳父,在孟春霖告老还乡之际不仅没有更进一步,反而遭到贬谪,显然受秦王牵连。

第二,擢陈北亭为昭武校尉,赴东北军中历练;擢沈一楠为定远将军,赴西北军中历练。陈北亭的父亲、威远侯陈延昌镇守西北凉州,沈一楠的父亲、骠骑大将军沈元杰镇守东北幽州,这是要陈、沈两家相互牵制。

第三,册封义庆王之女苏蕙宁为梁王妃。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晦暗不明起来。早朝三板斧,斧斧砍向秦王司徒铮,将来是苏蕙宁由太子妃变为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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