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五三书院>其他类型>春台囚月> 下毒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下毒(2 / 4)

,是那药粉里掺进的药毒,孟拂月难以置信,愕然睁着眼,恐惧又一次袭来。

容公子给的药包,里头包了哪些药物她不甚知晓,唯知公子给予的,应不会被人发觉。

公子信誓旦旦地说要相帮,定也不会害她。她垂目不答,心底怕得慌,心想她已露馅,就不可再将容公子拉入泥潭。“月儿哪怕编个谎,说在路上捡的也行啊,"可岂知他见此势,会意般扬着唇,无可奈何地叹了气,“你闭口不答,还面露茫然之样,那我便知你这药物是从何来的了。”

闻言更是惊诧,她浑身颤得不成样,像是何事都瞒不过他。她不敢回答。

这人问的一字一句,她都不敢回话,生怕越说越错,就此搭上性命。谢令桁讥笑不已,说于此处,依旧没有饶恕的迹象:“我最忌遭人背叛。你说遇到这样的,我当如何去罚?”

“杖杀,凌迟,五马分尸……

将能想到的极刑道了个遍,他如恶鬼般笑了笑,蹲下身,注视着跪地的她:“月儿选一个刑罚?”

大人欲赐她死罪。

也是,她要他死,以其性子,他怎会以恩抱怨,随意宽饶人。这番问话下来,她已心生了悔意。

早知大人会轻而易举地识破此计,会闻出白水里的异样,她纵是有容公子相助,也绝不走这一趟。

“大人……"孟拂月一时语塞,混乱中不知当说什么,仅下意识地唤他。她泪如雨下,丢魂失魄地轻攥男子袍角,沉吟般央求:“妾身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原以为他会当场赐死,又或是道上几句愤恼之言,才能消这怒火。然而书室静得可怕。

此人默不作声地站起,她娇躯轻度摇晃,汗不敢出,缩头缩脑地朝上望。男子执着那杯盏在手,冷眸微凝,极其不屑地睨她。茶盏歪斜,谢令桁懒散地在她眼前洒下茶水。那水渍徐缓地形成一字痕,痕迹夺目,如一把锋刃剜下,割得她生疼。他没说一词,也没摔空盏,只平和地将之放回桌上,面如静水,像无事发生一样。

她竞想毒害,竟要他死。

这些天日她的所作所为只为接近,而无半分真情。此念汩汩流淌,将他思绪占得满当。

谢令桁眸色暗沉,以一贯平缓的步调走远,府邸内的随侍都揣测不出驸马在想什么。

等这道清影渐行渐远,房中归于死寂。

书页忽又被风掀开,这回风来得大了些,直将书卷吹翻。书册坠落,砰然砸在地上,扯回她万千愁绪。孟拂月软着双腿,一步三摇地走出房室。

她甚至不知是怎么回到的别院。

谢大人责罚如一把利剑悬起,她时时刻刻畏怯着会被赐死。或是在他得知的一瞬,她已被定下死期。

只是那发落的消息传来,或早或晚而已。

她失神地愣在耳房,他倒落清茶的那一幕将她缠绕、绞紧,扼得她喘不过气。

孟拂月坐至窗台旁,一坐就坐了二三日。

房门半开,来人是绛萤,丫头放了些糕点和温茶,转身就要走,却听见主子轻声唤来。

杏眸里盛着一滩死水,她低低地问了声,想知他的打算:“大人有说什么吗?”

绛萤低头晃起脑袋,想大人这两日的起居与行踪,似与平素无二:“大人和往常一样,看书写字,品茶午憩,未提到主子。”瞧主子愁眉锁眼,神情略微涣散,丫头不解,临走前轻问:“主子到底……对大人做了何事?”

屋里忽然没了人声,主子良久也不答,绛萤许觉得听不到答话了,阖上门,静悄悄地退去。

“我可能,只能活这几日了……"孟拂月抿唇沉吟,话却不是说给丫头听的,倒像自言自语。

然如此又过去两日,府院中宁静,来往的府奴日复一日地忙碌着,没谈论半句那午后的事。

整座府宅未起半点波澜。

他似没和任何人说起,就连成日服侍他的婢女,就连绛萤都一无所知。那时的怒火只烧着了她,竟未波及任何不相干的人。可越是这样,揣摩不出他的心思,她就越感窒息。那份不确定性无时无刻不将她折磨,于是再遇绛萤进屋,她攥着丫头的手,急切问道:“大人今日说起我了吗?”绛萤依然摆头。

经主子提点,还细细观察过,丫头思前想后,都觉大人按着旧惯行事,真没有失常之举。

一切照旧,他再没来偏院,也可能是在等她去找。孟拂月茫然无措,再次怔了神。

第三回步入屋舍时,绛萤两手空荡,满脸诧异,似只为传话而来。“主子,大人发话了。"刚道下几字,就引得她顿然抬眸,丫头被看得一怔,迟缓说着下文。

“大人……让主子走。”

“走?走去哪里……“她更觉迷惘,乍听便以为要去受刑了,呼吸不觉一滞,“去刑室受罚?”

岂料绛萤匆忙更正,将话语道得更加确切:“大人是让主子离开府邸。”离开……府邸?

此话掠过脑海,她听得懵懵懂懂,竟想不明白,大人放她出府是为何事。“让我走?"孟拂月匪夷所思,眼底的寂潭有了些起伏动荡,不明自己要被遣去何方。

总之她有谋害之意,这一事实抹不去,他绝对在想法子欲将她折磨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