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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平稳降落在东京国际机场。
朱利安·洛基一身休闲打扮,背着双肩包,脚步轻快地随着人流走出闸口。刚打开手机,一条信息就跳了出来,发信人是【Uta),内容简洁到枪致:抵达区,A口。黑色轿车。
洛基嘴角立刻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加快脚步朝着A口走去。果然,一出大门,就看到一辆低调却难掩奢华的黑色轿车停在指定区域。车窗降下一半,露出九重歌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侧脸,她正低头看着平板电脑。
洛基几乎是跑着过去的,拉开后座车门就钻了进去。“嘿,布兰契!我到了!“他声音里的兴奋毫不掩饰,“你亲自来接我!真是太荣幸了!”
九重歌从平板屏幕上抬起眼,淡淡地瞥了他一下:“欢迎来到日本。“算是打过了招呼。
车子平稳地启动,汇入机场高速的车流。
洛基心情极好地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告诉我,布兰契……我是唯一一个你亲自来接的人吗?”
他知道还有其他几个家伙也被叫来了。以九重歌的性格,大概率是派司机或者助理去接其他人了。
如果只有他是特别的……
“是啊。毕竞朱利安和我,也算得上是好朋友吧。”朋友!
她亲口说的!他们是朋友!不是商业合作伙伴,不是泛泛之交,是朋友!这种来自布兰契·博蒙特的朋友认证,比任何昂贵的礼物、任何公开的赞誉都更让他感到难以言喻的满足和兴奋。
这简直是他这趟日本之行最棒的开幕!
“当然!我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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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行驶,直到抵达蓝色监狱。
两人刚下车,就听到一阵喧闹声从旁边的休息区传来。只见一个身材极其壮硕、肤色黝黑的人正笑着比划着什么,那是来自巴西的达达·席尔瓦。
他旁边,一个脸上带着些许雀斑的阿根廷青年正安静地喝着饮料,那是任意球大师帕布鲁·卡瓦佐斯。
另一边,莱昂纳多·卢纳正倚着墙,嘴角挂着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和抱着手臂的亚当·布莱克说着什么。
布莱克只是偶尔点一下头,显得兴致缺缺。看到九重歌和洛基走来,几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嘿!洛基!布兰契小姐!"达达·席尔瓦率先用他洪亮的嗓音打招呼,露出雪白的牙齿。
卡瓦佐斯也微笑着点头致意。
卢纳的目光在九重歌和洛基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洛基那张还带着点讨论后兴奋的脸上。
他扬起眉毛:“哇哦,看来有人享受了专属接送服务?布兰契小姐,这可真是令人羡慕的待遇啊。”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神里满是调侃。
九重歌觉得自己之前可能确实错怪他了,这家伙好像确实没什么恶…她淡淡地瞥了卢纳一眼,没接他的话茬,转而看向众人:“人都到齐了。希望各位已经初步认识,接下来请多指教。”亚当·布莱克这时才把目光正式投向九重歌,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他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视线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半秒。他和莉亚的那段情人关系显然已是过去式,此刻面对九重歌,更多的是公事公办的沉默。
简单的寒暄之后,九重歌拍了拍手:“好了,先生们,叙旧时间结束。”那几位来自世界各地的顶尖球员被帝襟杏里引去与绘心甚八会面,而九重歌则转身,朝着蓝色监狱的住宿区走去。
她在一扇标有特定编号的宿舍门前停下,门是开着的。里面的景象让她微微挑了下眉。
气氛显得有些……焦灼。
系师凛如同被钉在风暴眼中央一般,极其不耐地坐在桌子正中间。他面前摊开着一本崭新的英语教材,那眼神不像是在学习,更像是在审视不共戴天的仇敌。
他的左边,蚁生十兵卫指着书上某个单词,喋喋不休:“喂凛,这个'presentation',它究竞是如何发音才能体现出其内在的潮流感?”“是普雷zen-一忒一一逊?还是普雷一-zen一-忒逊?这微妙的音节差距,足以决定整个语句的时尚完成度啊!”
他的右边,时光青志则显得小心翼翼,几乎要把脸埋进书里:“条、条师案……这个to be'和'not to e..“它、它为什么会有两种样子?课本上说这是“不定式………可、可它看起来一点都不"定"………
他看起来快要被语法逼哭了。
而蜂乐延干脆盘腿坐在桌子上:“凛~凛~你看这个'apple',它画得好像没有我画的圆润可爱耶!”
凛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额角青筋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掀桌而起,用足球把这几个家伙连同那本该死的书一起轰出窗外。而在房间的角落,洁世一戴着耳机,紧闭双眼,正全神贯注地听着英语听力。
尽管那紧蹙的眉头显示他的学习过程也并非一风顺。九重歌无声地推开门。
她的进入并没有立刻引起所有人的注意,除了那个几乎处于爆炸边缘的系师凛。
他猛地抬起头,冰绿色的瞳孔穿透英语白痴三重奏的包围网,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蜂乐延立刻欢快地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