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护身符
洁世一被她这么一推，愣了一下，但眼睛还是亮亮地看着她，像是受了批评却依旧渴望关注的小动物。
面对凛那几乎要冻伤人的视线和未散的戾气,九重歌叹了口气。“凛，关于你刚才的话，我想你误会了一些事情。你从来都不是什么′顺带的选项。”
“事实上，"她继续说道，“在我看来，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当然，你也不例外，系师凛。”
“虽然，你选电影的品味实在不敢恭维，每次都能精准挑中最乏味的那一部。”
“打游戏的水平也烂得令人发指，毫无策略可言，纯粹靠蛮力，然后输了就摆脸色。”
“性格更是糟糕透顶，口是心非，说话刻薄得像淬了毒，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扎一遍。”
“但是，"她微微偏头，“你很会照顾人，大概会是那种贤惠丈夫的类型吧……”“你一-！！！“条师凛的声音因为过于激动而有些变调，“不许说出那个议Ⅰ‖‖〃
九重歌举起了双手，做出了一个类似投降的姿势。但这个动作由她做出来看着更让人恼火。
“好了。“她放下手,语气恢复如常，“无关的话题到此为止。”“你们，"她用平板电脑轻轻点了点训练场的方向，“不是要比赛吗？”“现在，立刻，去准备。”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凛身上。
“我会看着的。”
大
主控室内，紧张的气氛被屏幕上突如其来的精彩一幕打破。洁世一，竞然在面对实力公认顶尖的系师凛时，做出了一个极其逼真的假动作。
就在凛重心被晃开的电光石火之间，洁世一如同一道鬼魅般切入空档，没有丝毫犹豫，起脚，射门。
足球划出一道刁钻的弧线，应声入网。
……厉害。"九重歌低声赞叹，“这种阅读比赛的能力、关键时刻的胆识和欺骗性…真是惊人的才能。”
“如果我是拜塔的老板，“她几乎是脱口而出，“或许真的可以考虑，在过段时间给他一份报价了。”
绘心甚八在一旁发出了一声极其不屑的嗤笑：“贪心不足蛇吞象。你手下的产业还不够多？一个满城俱乐部已经填不满你的胃口了？”九重歌对于他的嘲讽毫不在意：“钱这种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优质资产，从来不嫌多。”
“不过，拜塔慕尼黑的董事会……想要加入的话，必须先成为会员，而且不能持有其他竞争对手俱乐部的股权…”
“这个条件未免也太苛刻了！”
站在一旁的帝襟杏里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次受到了冲击。她忍不住小声插话：“那个……九重小姐……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能拥有一家顶级俱乐部的部分股权，就已经很不错了。”绘心甚八难得地没有反驳帝襟杏里，像是找到了认同感一样：“难得聪明一回。”
这话像是在说帝襟杏里，但听起来总有点指桑骂槐的感觉，或者说把两个人都骂了。
九重歌立刻捕捉到了这层含义：“你什么意思？”绘心甚八面对她的质问，直接选择了无视。他推了推眼镜，目光死死盯回屏幕，语气极其生硬地转移话题：“专心看比赛吧。”
随着系师凛进了最后一球，洁世一所在的队伍以一球落败。在蜂乐延过人的过程中，九重歌感受到了她在蜂乐延的咒灵身上下的禁制在松动，差一点就把她直接传送到赛场上去了。吓死人了，要是就这样凭空消失再凭空出现，肯定没法和其他人解释。蜂乐延最后应该是自己解开了诅咒，咒灵直接成佛了，因为九重歌能感受到那道禁制正在逐渐消散。
真是了不起啊，蜂乐延在这里还能无痛解咒，一会儿要去问问他的解咒心得，然后讲给高专的学生们听听。
没错，五条悟这家伙毕业之后就直接去当老师了，甚至没有教资。伏黑甚尔这个勉强识字的人更别说了。
后来九重歌才知道，就连看起来比较靠谱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都是在岗但无证的状态！
说起来……没有这个咒灵之后，蜂乐延是会变得彻底看不见咒灵，还是能够完全看见咒力了呢？
如果是第2种情况就更糟糕了，毕竟咒灵对视线很敏感，能看到它们但却毫无反击之力，就非常危险。
蜂乐延还要踢球，不可能时时刻刻戴着墨镜。嗯……给他做一个咒具吧。能够驱散低级咒灵，降低蜂乐延存在感的那种。说干就干。
回到九重宅，九重歌面无表情地走进房间锁上门。她的指尖划过胸口，咒力凝成的无形刀刃精准剖开心脏，殷红的血珠争先恐后涌进早已备好的琉璃瓶。
反转术式的微光在伤口处流转，皮肤愈合得仿佛从未被触碰过，只有瓶中晃动的暗红证明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她将咒力倾注进琉璃瓶，低声吟诵着古老的诅咒。瓶身逐渐变得冰凉，表面凝结出霜花般的纹路。当一大半的咒力被抽空时，她扶着洗手台微微喘息，镜中的脸色苍白得吓人。“比连续放三个领域还累啊，怪不得这玩意没办法普及”九重歌拧开水龙头泼了把脸，将已然变成咒具的琉璃瓶塞进口袋。瓶口缠绕的封印符咒隐约透出暗光，足以让一级以下的咒灵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