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抄作业
哪怕提出这个要求的是九重歌,也让他瞬间感到有些失落一一他原以为会是更重要或者至少是更挑战性的事情。但就在那点失望刚刚冒头的瞬间，洛基猛地甩了甩头。不，不对。布兰契小姐绝不是会做无意义事情的人。也许这是一次独特的商业合作测试？也许这些高中生里隐藏着未被发掘的天才？或者这是某种她投资的训练项目评估？甚至可能……她只是想看他踢球了？
短短几秒内，洛基的脑内完成了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对九重歌那种近乎盲目的信任和好奇占据了绝对上风。
“当然！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他答应得干脆利落，“我会推掉所有需要推掉的事情！是您提出的要求，那一定很重要！”当对方提到那笔高得离谱的出场费时，洛基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不，不需要那些，为朋友效力是免费的。”电话那头的九重歌似乎沉默了一下，说了句“必要的报酬是对你时间和专业性的尊重”之类的话，便结束了通话。
不到十分钟,，洛基的账户里就收到了一笔数额惊人且附言为出场费的汇款。洛基看着手机银行弹出的通知，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摇头失笑，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
“还是这么直接……”
大
九重歌突然想起来，自从上次和系师讶一起上节目之后，条师凛这家伙就跟生闷气一样，不搭理她了。
再加上在今天事情有点多，就索性把凛抛到脑后去了……据说绘心甚八那边的第二阶段选拔刚刚开始，于是九重歌打算去那里看看，如果能碰见凛的话就最好了。
绘心心甚八似乎对她的出现早有预料，头也没抬，只是含糊地哼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来得正好。在选队友的阶段。”
他将其中一个分屏放大。
画面中，赫然是御影玲王那张写满了震惊、受伤和难以置信的脸，他正死死盯着不远处的皿诚士郎。
而屈诚士郎，则站在了洁世一的身边，表情是一贯的懒散，但眼神里似乎多了点别的东西。
“哦？“九重歌微微挑眉，走到绘心甚八身旁，目光落在屏幕上，”这是…绘心甚八推了推眼镜：“你的那个好朋友屈诚士郎，刚刚把你最亲爱的幼驯染抛弃了。”
“他选择了和洁世一组队。”
九重歌看着屏幕里御影玲王那副仿佛世界崩塌的模样，又看了看皿诚士郎那家伙似乎对给玲王造成的巨大创伤毫无自觉。她沉默了几秒。
“是吗…“她轻声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卫…终于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绘心甚八似乎对她的反应有点意外，镜片后的目光瞥了她一眼。九重歌继续看着屏幕：“这其实也是件好事。”“他早就不该和玲王一直绑在一起了。玲王把他保护得太好，也束缚得太紧了。那种连体婴式的足球，或许安稳，但上限一眼就能看到头。”“现在这样……“她的目光聚焦在屈诚士郎的脸上，“虽然方式残酷了点，但对两个人而言，或许都是解脱和重生的开始。”“不过……真令人惊讶。皿诚士郎那个节能主义者，那个永远被动等待别人来安排一切的家伙……”
“居然真的会主动做出选择，而且是为了洁世”“这算是有了点自己的思想吗？”
绘心甚八听着她的分析，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哼，大概是赞同的意思。“这就是蓝色监狱的常态。”
“不行。“九重歌忽然低声说了一句，否定自己刚才那番"这是好事"的结论。绘心甚八镜片后的目光再次瞥向她，带着明显的疑问和不耐烦，仿佛在说“又怎么了”。
九重歌轻轻吸了口气，视线没有离开屏幕中那个显得格外孤寂的紫色身影。“我还是有点担心玲王。"她承认道，“他虽然看起来总是游刃有余，但其实…内心比谁都骄傲，也比谁都害怕失败和失去。”“这次屈的选择，对他的打击恐怕比想象中更大。”“和玲王组队的千切人品我信得过。但这家伙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肯定也说不出什么细腻的安慰话。”
“我得去看看。"九重歌最终做出了决定，转身就准备离开主控室。绘心甚八那原本因为她之前那番冷酷分析而升起的一丝“孺子可教”的赞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和反对。“啧。你又来了。这种毫无必要的情感介入。”他的语气激烈起来：“你应该抛弃这些无用的同情和担忧，就像你分析皿诚士郎时那样冷静，这才是最优解。”
九重歌已经走到门口的脚步停住了。她缓缓转过身，看向绘心甚八。“你追求极致的利己主义，试图剥离所有你认为不必要的杂质，锻造出最纯粹的武器。我理解，甚至某种程度上赞同。”“但是，"她加重了语气，“你认为无用、多余的情感，恰恰可能是某些原料最终能否突破极限、甚至超越你预期的关键变量。”“玲王现在的痛苦或许会摧毁他，但也或许会孕育出比你设想中更强大的东西。而适当的、来自外部的……支持，”她谨慎地选择着用词：“未必就是干扰，也可能是一种必要的稳定剂，防止他在进化完成前就彻底崩溃。”
她看着绘心甚八，眼神毫不退让：“纯粹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