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您看。
“好,我知道了。”
走前又提醒她,“务必要交到傅董手上。”她点点头,说了个好。
第二个、第三个……第三十个皆是如此,一页a4纸密密麻麻的。临近黄昏,夕阳西下,院子彻底清净了。
成姨进卧室看她,骂道,“也不知道那群人是来干什么的。”屋子吵,院子吵,孩子哭了好多次,她也没睡好。“到底是看你,还是借你的口向先生要好处,他们心里清楚。”唐柏菲打个哈欠,“那我还给不给了。”
“给,必须给,让先生看看这群人是个什么德行。”成姨是真生气了,骂了好几句。
她腰发酸,扶着床睡下,“以后不要让他们来了。”“我明白,今天是我疏忽了,明天我就把门锁得严严实实。”到晚上傅程铭看见那张纸,像换了个人,前一秒和风细雨,下一秒大发雷霆。
他手机贴面,看样子要挨个批评,出门的瞬间电话接通,她在卧室听到一些尾音。
傅程铭严肃起来很可怕,厉声厉色不容反驳,语速快准狠,绝不拖沓。“歪门儿邪道走多了不知道怎么做人。”
“口号么喊得最响,事儿没见你这个废物多办成一个。”随着他渐行渐远,没声音了。大概是跑去院子打电话。女儿半梦半醒地哭了几声,估计是被爸爸吓到了。他不在,她只能生疏地抱着哄,不知是哄的姿势不对,孩子越哭越厉害。唐柏菲没办法,开始对她讲,“爸爸不是在说你。”小孩子不再哭了,渐渐在哽咽声里睡去。她觉得神奇,真的能听懂话吗。他在外面骂人,她在房间等着。傅程铭一回来,脸上的愠气尚未消散。她小声喃喃,“骂完了吧,你都把她吓哭了。”傅程铭看她罕见的抱着女儿睡,眉心微动,她说,“是我把她哄到不哭了。”
这姑娘一副邀功的表情,他笑着摸她发顶,“今天很棒。”他现在这样子和一小时前绝对不同,变脸变得真快。傅程铭去洗手换睡衣,她把小孩子轻轻放下,看他走近,站在床边张开胳膊。
是要他抱的意思。
他清楚,结结实实抱起她,让她坐自己手臂上,吻她的脸颊。菲菲喜欢他这么抱,刚来北京是,直到现在当妈妈了还是。但,当妈妈是一回事,被他惯着宠着是另一回事。两不干涉,互不相扰。
敲定名字那天,傅程铭提早回家,两个人商量好久,各有道理,最后还是听她的,叫傅佩宁。
随着宁宁日渐长大,睁眼的时候越来越多。成姨感慨,太太都没出月子,小朋友长得太快了,精力也旺盛。一开始逗女儿开心,用手抓空气就行,但后来人家看破了,不领情。唐柏菲在网上买玩具,婴儿车上吊起的、能转动的小星球。那只小鸭子宁宁最喜欢,恨不得睡觉要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