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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1 / 2)

第70章弟弟

然而转念一想,顾悠毕竟是初来道州,人生地不熟,定然不会与宋家一案扯上关系。

霍岩昭略一沉吟,只当自己多心了,随即转头吩咐大家留意那个白衣男子。之后,一行人决定前往桑姓老翁的住处,去会会宋金鑫。临行前,霍岩昭命几名衙差,将宋家的四具尸身稍作整理,回公廨备几辆推车,将尸身运回衙门。

去往桑家宅邸的路上,谢婉鸢趁着凌远问路之际,低声对霍岩昭道:“看来此案与我们所查之案并无干系。”

霍岩昭自是明白她在说瑞王妃案。

从祭祀阵法来看,凶手杀害宋家是奔着宋建而去,并非宋金石,而宋建一劫流民,穷苦至极,这几年应并未去过京城。因此,倘若此案凶手与杀害贺家的真凶为同一人,那么此案应当与瑞王妃确无干系。

霍岩昭微微颔首,只低声应道:“如此便好。”不多时,一行人抵达桑家宅邸。

桑家到底是当地大户,宅院规模颇为气派,几乎抵得上半个霍府。朱红大门威严矗立,管事在闻讯后亲自跑来迎门,躬身含笑,领着他们一行人径直去往正堂。

宅邸正堂宽敞明亮,桑老翁半卧在轮椅上,神情惬意,正由身旁的丫鬟一颗一颗喂着樱桃。

八仙桌上摆着一盘鲜艳饱满的红樱桃,还有一盘黄澄澄的杏子,果香诱人,令人垂涎欲滴。

桑老翁见到来者,面色顿时一变。在知晓几人来意后,忙邀几人落座。凌远将宋家人遇害的事简单道来,桑老翁听罢,慌得如坐针毡,双手紧紧攥住轮椅扶手,颤声道:“几位官人明鉴啊…这、这真与老夫无关啊!老夫多年未踏足宋家,更不曾过问他家之事,绝无可能做出这等事来…“没说是你干的,"凌远冷声打断,“我们只是想找宋金鑫问话。”“金鑫?"桑老翁眼瞳一颤,“不不不,绝无可能是她,几位官人莫不是弄错了……”

霍岩昭沉声道:“我们若是怀疑她,自然早已将她带去衙门,而不是在贵府内问话了。”

桑老翁闻言,微微一怔,这才安心些许,吩咐下人将宋金鑫唤来。然而话音未落,宋金鑫已领着一双儿女,阔步进了门。想来是已听闻宋家出事,衙门来了人,故而来此。

她将儿女暂且交予府内下人看管,而后找了个理由,支开桑老翁以及屋内下人。

此时屋内,便只剩下宋金鑫一人以及谢婉鸢一行人。宋金鑫面色平淡如常,不见一丝悲悯:“诸位官人不必替奴家难过,奴家早已非宋家人,对他们一家,毫无情感可言。”她顿了顿,继续道:“奴家从小便被宋建嫌弃,他重男轻女,早早就盘算着待奴家及笄,便将奴家嫁去换钱财,为他还债或是买酒。”她话语中称宋建本名,而非父亲,自是因她早已不将宋建当做父亲看待。宋金鑫冷冷一笑:“不过……奴家并不因此记恨他,至少他没有将奴家卖去那些风月之地,不过是嫁给了个有钱的残疾老翁做妾罢了。”“再说,嫁到桑家也并无不妥。这七年来,奴家吃穿不愁,不必再为生计奔波劳碌,比起从前在宋家的日子,已是好了太多。”“相比之下,奴家的弟弟被卖做奴隶,那才是惨……“说及此,宋金鑫面露悲戚。

“弟弟?“霍岩昭不禁疑惑,“可是……宋金石?他并非奴隶,莫非先前”宋金鑫摇摇头:“非也,金石与金山皆是奴家兄长。奴家弟弟……说到此处,她语声一顿:“关于奴家弟弟一事,说来话长,且似乎与此案并无干系,几位官人可要继续听?”

谢婉鸢与霍岩昭对望一眼,同时点了点头。“好吧,“宋金鑫叹了口气,继续道,“奴家记事起,我们还未离开老家。宋建嗜赌成性,欠下累累债务,屡教不改。记得在我三岁那年,老家人忍无可忍,将我们一家子赶了出来。那时我们一家五口,三个孩子中最大的也不过七岁。”“离开了大家族,我们根本无法维持生计,母亲为抚养我们,没日没夜地做绣工,可好不容易赚来了一些银钱,却又被宋建拿去赌了。更过分的是,他输光了钱,竟回家拿母亲泄愤!”

“母亲常年遍体鳞伤,久而久之,身子日渐虚弱,不到三十岁便落下一身病痛,需终身服药。母亲一边做着苦工,一边把我们拉扯大,可就在这种境况下,母亲竞……又有了身孕.……

说及母亲,她眼底泛起零星泪光,目光中却又夹杂着一丝愠怒与对母亲的无奈。

“母亲不忍将孩子打掉,于是……又给宋建生了个儿子!那时大哥金山年仅八岁,却已经承担着家中诸多琐事,帮母亲一同照顾我和弟弟们。只是大哥心中始终渴望念书,不甘一生困于家庭琐事中。不久之后,他便与母亲发生争执,离家出走了。”

“没有了大哥的帮助,我们的日子愈发艰难,母亲一人很难养活我们三个孩子家中债务越积越多。而宋建不仅毫不作为,竞还以此为借口,做出了一件让我们终生都无法原谅的事!”

她气得双唇直颤:“他将年仅两岁的小弟金城,卖作奴隶!以为再去赌。博!”

此言一出,几人皆是惊讶。

本以为宋建不过是重男轻女,万万没想到,他竞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卖作奴仆。这是要何等狠心,才能做出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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