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京城来的,"顾悠欠身颔首,“再者,这位官爷,钟声不是还未尽?若无事,在下还得尽快回去,耽搁不得。”
话音刚落,钟鼓声即尽。顾悠神色一僵,无奈扶了扶额头。王义青眯起眸子,将他从头到脚再仔细打量一番:“我看你这模样,不像是正人君子。”
他目光落在顾悠手中提的包裹上:“你这里面当真是药材?”“当然……“顾悠连连点头,然而不知想到什么,他又忙摇头,“啊不,在下的意思是………
王义青眸光骤冷,当即一把抢过药材,打开其中一包,仔细嗅闻。“曼陀罗?!”
顾悠诧异,微微睁大眼眸:“您……还懂这个?”王义青冷笑:“家母是女医,略懂一二。你购买曼陀罗所为何用?”顾悠支支吾吾,神色更为慌张:“不瞒官爷,在下是个大夫。”“大夫?"王义青顿了顿,眼底疑色不减,“我看你这一头薄汗,到似做了亏心事。”
说罢,他转眸示意手下,嗓音冷冽:“带回去!严查!”“哎哎哎官爷,在下真的不是……“顾悠急忙辩解,却无济于事,只能强忍着肩上传来的剧痛,被几名官兵押走。
墙头上,尉迟昕探出半个头来,望着顾悠离开的背影,却是一声轻笑:“活该!”
月似弯钩,斜斜挂在天穹,在公廨内洒下一片银辉。谢婉鸢同霍岩昭回来后,简单用了晚膳,稍作歇息,便随衙门管事来到一间空旷的宅院。
尉迟昕和孟柔也一并而至,管事为几人安排住处。“公廨已为三位姑娘腾出一间空院,上房一间,两间厢房也不差,寝具皆已备好,都是些上等货。几位姑娘看看,要如何安排?”尉迟昕扫了一眼谢婉鸢,未言一字,便指着西厢房道:“我住那间。”她又看向孟柔:“你住东厢房。”
孟柔立即应声颔首。
“我……我住上房?"谢婉鸢面露疑惑地看着二人。她虽的确想住上房,可她此刻身份是云宁郡主的丫鬟,怎能与尉迟将军府的大小姐争抢上房?
可未曾想,她还未开口,便被尉迟昕让出了上房,这是……为何?“不妥吧…她谦虚道,“不然还是尉迟姑娘住_上…”话音未落,尉迟昕打断道:“正房住腻了,我想看看清晨的朝阳,就住西厢吧。”
说罢,她不给谢婉鸢反驳的机会,抬步便往西厢房去。谢婉鸢愣了愣,无奈地看向孟柔。
孟柔也随即抬步离去,奔向东边。
谢婉鸢无语,可在原地怔了半响,却忽而觉得心安。这下晚间不会委屈自己了。
她环顾院内之景,花圃中春意盎然,几株海棠开得正盛,假山嶙峋而立,无比清幽。
可看来看去,总觉少了些什么。
少了一套石桌和石凳。
她素来喜爱在院中晒着太阳沉思,如今要在这公廨内住上几日,没有石桌石凳怎行?
思及此,她问管事:“可否再帮忙添置一张石桌和两张石凳?”管事一怔,未曾想她会提这般要求。
他面露难色:“姑娘,公廨家眷院内并无多余石桌石凳……谢婉鸢略一思忖:“那不如将公廨某间院落内的石桌石凳暂且搬来借用,只要几日而……
“这……"管事为难。
谢婉鸢见此法子不妥,眸色一亮,又提议道:“那不若将霍少卿宅院内的搬来也可,反正他应当不用。”
管事…”
此时此刻,院落大门外,霍岩昭提着灯,一张脸冷得如似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