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珎喝茶顺了口气:“可不是嘛,还让我讲礼,去见见他老子娘呢,我说他们要是也给我房,我就回去披麻戴孝。”
王清没忍住笑出了声:“可以啊你,口才见长,不错不错,咱家小五再会吵架,简直没有短板了,叶老板厉害。”
叶珎笑着给了他一个白眼:“听说中风了呢,怎么回事啊,说来让我乐呵乐呵。”
王清发现这小蛋挞还挺好吃的,又伸手拿了一个:“之前老陆不是一次性给了一笔赡养费嘛,俩老东西全给陆磊拿去创业了,算盘打得十里外都能听见响,有事再赖老陆呗,反正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没成想,这庙还就真跑了,沈有拿成玉坊抵了债,只剩下不到百分之一的股份,老陆是彻底啥也没有了,陆磊那边还烧着钱呢,俩老的不相信老陆真没钱了,说身上这不好那不好的,跑去医院住了一阵子,临出院喊老陆去缴费。
老陆自己没去,让沈有去的,沈有也没带钱去,把法院的判决书复印了一大摞带过去,告诉他们老陆的确没钱了,然后给病房里的病人,护士,医生,一人发了一份复印的判决书,老两口做的那些恶心事儿,上头写得一清二楚嘛,那头他们出了院回家,沈有一直跟着,逢人就发,见人就散,认识的不认识的,远亲近邻人手一份,老头子成天装腔作势的要脸,这下脸丢光了,越想越气呗,半夜真就发病了,要不是陆磊有那么一点点良心,未必能捱到现在。”
“陆师傅真没管他们啊,这么硬气?”
“论自私,老陆也是行家里手嘛,自顾不暇,又仁至义尽,可不硬气。陆老头子以前从咱们工坊拿的那些微瑕的东西,大大小小全卖了看病了。没见过这么贪心的人,家里光鼻烟壶就摆了一排,他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什么料子,怎么把玩怎么保养嘛,就知道往家拿,白糟蹋东西。”
“真是活该,人欠自有天收拾,他压根不认识鼻烟壶,说是小瓶子,我小时候拿下来想擦擦灰,还被打过呢。不过说是小瓶子也不错,哎,我有一个想法……有笔吗?我知道我毛衣链要怎么做了,赶快给我支笔。”
王清衣服口袋里正好有只铅笔,递过去给她,她就在蛋挞盒盖里面的空白处画起了草稿,王清看着她的样子好笑,他真的不能理解陆师傅,如果他一心待小五好,安心教她带她,他们现在肯定在扬城,齐心协力想着怎么把成玉坊做大做强吧。
王清过来是想问问她监控的事儿,看她又陷进自己的世界了,这事儿大概只能去问方预衡。
叶珎这段时间比较集中地画出了自己想做的几件首饰,因为四个人的领域不同,这次设计的饰品数量、工艺运用方式也都不一样,大家怕拖别人后腿,影响流光展的进度,所以都暗自掐算着时间,能快不慢。
她们中期碰了个头,几个人竟然都完成了设计稿,邱姝最高兴了,这些老师可都是未来的准大师啊,催轻了怕人家不着急,催紧了又怕人家烦躁,她千恩万谢地又提了提出样的时间,就安心搞展厅软装去了。
姚月容选择的方式,是用饰品的不同样式,来呈现同一个核心。她出身景泰蓝世家,除了掐丝珐琅,珐琅画和内填技艺也相当纯熟。为了这次的展览,她设计了一款手镯形制的手表,一款怀表,一款中心镶嵌沙漏,可以翻转计时的胸针,和一款内嵌水滴漏,外为掐丝珐琅画的手机壳。
因为祖父和父亲工作很忙,他们的生活,孩子的成长教育,几乎是祖母和母亲在全力承担,但她小时候经常听到爸爸和妈妈说:“你忙什么,不就是照顾家里,照顾孩子。”
所有付出脑力,心力和体力的工作,都应该得到尊重,尤其是直接受益的人,必须心怀感恩。如果不是家庭的羁绊,奶奶,妈妈,也可以成为受人尊重的大师,可以在她们热爱的领域,不断耕耘钻研,她们的时间被牺牲了,但没有人尊重。
她想表达的核心很简单——她们的时间非常宝贵。
翁璨在思考细金工艺的实用价值时,很是费了一番脑筋,细金又称花丝,是将金、银等金属细丝,编织、堆垒成形,并镶嵌宝石或填入色彩的传统工艺,因为基础材料是金属丝,物件无论大小形状,都给人极为华丽繁复的感觉。
因此即便是实用性,也要考虑适用的场合。她首先能想到的,是复刻前辈大师比较能融入生活的两件作品:金累丝镶珠手拿包,和银丝织纹眼镜框。
从这两件作品发散,她设计了一金一银,两款可自由搭配的腰带,以及适用范围广泛的各类金丝编织链,细织的包链眼睛链,粗织的有手表链等等。
在设计和制作的过程中,她始终在思考“日常使用的东西,是否需要华丽”这个问题,她得出的答案正是她想讲给所有女生听的话:“我们可以追求外表的美丽,但永远不要忘记自己真正的理想和追求,金玉其内才是璀璨之外的基础。”
王梦鹤是从男性饰品和女性饰品的差异化,这个角度切入的。她觉得男性饰品往往就能做到兼具外观和实用,螺钿是将螺壳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