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道:“你们两个别过来啊!”
床另一边站着两个侠客装扮的青年男子,两人无辜开口道:“不是姑娘让我们为您‘按摩’的吗?”
苏合退无可退,她倚着墙急忙解释道:“我说的是捏肩捶背的按摩,才不是,你们,那样……”
刚才差点清白不保,苏合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她想出去看看扶桑怎么样了,奈何这两个人堵在床边不让她离开。
“我不玩了!不玩了,你们快让我走,钱我会照样给你们的。”
“公子第一次来玩,有恐惧是正常的。一回生,二回熟,公子别怕,我们二人很温柔的。”
那两人站在床下不依不饶,继续道:“公子就这样离开,嬷嬷还以为我们二人伺候不周,会责打我们的。”
“给我离她远点!”
谢奕闯门而入,大步流星地推开他们二人,牵起苏合便要离开。
其中一人扣住谢奕肩膀:“这里可是芳草阁,你不能带她走!”
谢奕自小练武,也不是吃素的,他反手给那人来了个过肩摔,将他狠狠摔到了床边,眸光狠厉,看着那人一字一句道:“我,偏,要!”
苏合眼睛都看直了,她自小和谢扶桑在一起玩,经常能见到谢奕,也算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从前她只将他当做自己的半个哥哥,在她以往的印象里,谢奕擅长武艺,却憨憨傻傻,经常被扶桑忽悠的团团转。
可今日,他一袭白衣,像是坠入凡间的谪仙,从前竟没发现他竟长的这般好看,光风霁月的模样和话本中的侠客如出一辙。
苏合看得有些出神,连什么时候被他牵着出了芳草阁都不知道。
“你的鞋呢?”
谢奕盯着她的脚问道,他自小在军营长大,也不觉得这样的举动有些不妥。
苏合今日的裙裾有些长,刚才在芳草阁的时候,苏合的脚一直被裙摆遮着,如今跑起来他才发现苏合未穿鞋。
被男子这般盯着脚,苏合有些尴尬,她用裙子遮了遮,小声解释道:“刚刚将它们全都当做护身武器扔向了那两人。”
谢奕只好弯腰将她抱起,送进了马车。
……
芳草阁附近的小巷中
“人呢?”
秦九追到小巷便见那人没了踪影。
“你在查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九转过身去,便见谢陆长身站立在巷口。
“你跟踪我?”
秦九质问道。
谢陆看见秦九脸上有些怒意的神情,顿时觉得心中颇为难受:“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方才恰好看到了你,才跟了过来。”
他声音有些苦涩,反问她:“那你呢?这些日子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秦九垂眸,默了一瞬:“那件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果然,是这个原因。
他缓缓开口:“一年前夜弥之战,你救我的时候。在山洞中,当时你以为我还在昏迷,其实我已经清醒了。”
谢陆说的隐晦,可秦九却明白。
“很丑吧。”她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谢陆不明所以。
“我身上的伤疤。”
当时她从夜弥人手中将谢陆救了出来,身上也受了伤,那时天色已晚,她只好带着谢陆先找地方躲避夜弥人的追捕。
山洞中,她本以为他还在昏迷,便未顾男女大防,直接在山洞内给自己上了药。
原来那时他便知道了。
秦九对谢陆谈起她的过去:“我初入军营的那一年,为了获得军功,剿匪杀敌,我向来都是冲在第一个,虽说有武艺傍身,但还是得了不少伤,没有官职的小卒向来得不到好药,更别提能除疤了。”
秦九自嘲地说道:“我自己也觉得它们很恶心。”
她曾经也是一个无忧无虑,可以对镜贴花黄的闺中女子,可直到……
“没有,我不觉得丑。”
谢陆听到她的话,神色有些慌乱,他急忙解释道。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
他的神色中夹杂了抑制不住的疼惜。
秦九看到了他眸中的怜悯,可她讨厌谢陆用可怜的眼神看她。
有些关系还是尽早斩断为好,想及此,她对谢陆说道:“你并不亏欠我什么,夜弥之战我虽救了你,可四年前你也帮我了,我们二人两不相欠。所以,你不必帮我。”
谢陆面露疑惑:“四年前,我帮了你?”
“四年前,霍城军营,你曾派人上报了我的军功。”
秦九说的简略,她知道谢陆会懂。
五年前,母亲死后,这世上她一个亲人也没了,既没了顾忌,她便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