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道:“马大人息怒,她是本院的客座教习,乃是大名鼎鼎的才女谢道韫啊!”
见马太守面色有所缓和,陈子俊便大谈特谈谢道韫,语气里存有一份自傲,“谢先生真乃名副其实,不可多得的才女啊!子俊见过谢先生,也为她腹内的才学折服……”
马太守抚须沉吟:“谢道韫?可是那位‘未若柳絮因风起’的谢道韫?”
陈子俊笑呵呵地拱手答道:“正是。”
得到肯定答复,马太守呵呵发笑,违心赞道:“没想到当今谢丞相的侄女,远近闻名的才女谢道韫,竟都被山长请来教书了。还是尼山书院的面子大啊。”课后又对谢道韫说了久仰,赞赏等语,又问及马文才近日学业,谢道韫也只笑笑说些场面话。
是夜,天空暗淡无星,室内烛火摇曳。
王蓝田站在马太守跟前,躬身作揖:“晚生见过马太守。”
马太守:“你是?”
王蓝田堆笑回道:“晚生王蓝田,来自太原王家,是文才兄的同窗好友。”
马太守捧起茶呷了一口:“你来找老夫有何事啊?”
“晚生有一物呈上,”说着王蓝田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铺展在桌上。
“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马太守看完诗文道,“文采斐然……王公子想找人赏诗怕是找错人了?”
“不不不,这诗可不是我写的,”王蓝田躬身指着诗道,“晚生可做不出这样色胆包天的情诗来。此诗乃是书院贫生梁山伯所作,是专门写给……谢先生的!”
马太守听了果然勃然大怒,拍桌道:“大胆,尼山书院竟然有如此大逆不道,不敬师长之徒。不过……”随即话锋一转,起身背对王蓝田,叉腰抚须道:“此事你应当告知书院山长,交给山长处理。老夫只是一介过客,怎好越俎代庖插手书院的事?”
王蓝田上前继续道:“这……梁山伯他搭上了上虞祝家祝英台,就连山长也偏爱他,所以有恃无恐、胆大包天,现在竟敢做出这种事来!他……他之前还敢跟文才兄叫板!”
听到与自己儿子有关,马太守才来了几分精神:“嗯?你具体说说。”
王蓝田暗笑,将那日谢道韫入学堂,马文才针对谢道韫,梁山伯出来捣乱的事添油加醋诉告马太守。
听完王蓝田的话,马太守沉吟道:“你说这诗是那梁山伯所作?”
“是的,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