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辅助晋元帝司马睿,登上皇位,在江东重建晋室。晋元帝司马睿本人,也是非常感激王导,曾对王敦这样说道:“吾与卿及茂弘(王导)当管鲍之交。”
正是因为王导、王敦兄弟二人,对晋室有再造之功,才使得琅琊王氏一族,进入权力中心。王导官至丞相,内掌朝政;王敦坐镇一方,外握兵权,与司马氏平起平坐。所以,坊间一直流传着“王与马,共天下”的说法,以至于后来,王敦权欲膨胀,两度起兵作乱,祸乱天下。
王导与谢安,二人对国家的贡献,无论是政治能力,还是个人的风度,都有着太多惊人的相似。因此,两晋历史上,被公认最有气度的两位宰相,便是王导和谢安。一个对晋室有再造之功,一个对晋室有匡扶之功,这两人,可谓是影响江左朝野的“双子星座”。所以,后世学者,经常拿谢安与王导,进行比较。比如,南宋著名学者陈亮,这样评价王导与谢安:
晋有天下不二世而为江东,德之在人者尚浅也。而更成百年之业。有王导焉立之于其先,有谢安焉扶之于其后。端靖宽简,均能为一国之轻重有无者,故当时有谢安比王导之论。......导、安相望于数十年间,其端静宽简,弥缝辅赞,如出一人,江左百年之业实赖焉。
东晋朝廷能够屹立江左百年之久,不被异族所统治,王导、谢安居功至伟,是他们奠定了东晋的百年基业。有人说,王导和谢安是江左双璧,一点都不为过。
尽管后世的史学家与学者,将谢安与王导进行比较。然而,若论风流潇洒的气度,王导则略微逊色一些。在王导的身上,少了几分谢安的风流,少了几分谢安的洒脱。
因此,谢安的风流气度,当属江左朝野第一,也是魏晋第一,白居易“唯有风流谢安石”的诗句,并不是一句空话。其实,谢安风流潇洒的美名,可不是凭空而来的,而是有据可查的。
众所周知,谢安在中国历史上,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号——“江左第一风流丞相”。巧合的是,这个“风流丞相”的名号,正好是琅琊王氏送给谢安的,它是王导的后人——南齐文学家王俭,对谢安的评价。根据《南齐书·王俭传》中的记载,是这样的:
(俭)作解散髻斜插簪,尝谓人曰:“江左风流宰相,惟有谢安。”意以自比。
“江左风流宰相,惟有谢安”,这一句评价,直接让谢安戴上了“江左第一风流丞相”的桂冠。要知道,王俭是琅琊王氏的后代,在琅琊王氏眼里,王导的地位,如同谢安在谢氏家族中的地位一样。并且,论起治国理政,安定社稷的能力,以及个人的风雅气度,王导与谢安是不相上下的。然而,在王俭看来,王导都不能称得上“风流宰相”的美誉,而“江左第一风流丞相”的桂冠,非谢安莫属。由此可见,谢安的风流、洒脱,对于世人的征服力,究竟是怎样的深入人心。
另外,在谢氏后人的眼中,谢安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可以说是非常崇高。谢安是谢氏家族的精神领袖,是一个伟岸的身影,一道雄壮的山岭。比如,就以谢安的孙子谢混,对他的评价,便能够看出,谢安在谢氏一族的影响力。
谢氏一族,到了谢安之孙谢混这一代,谢家已远不复当年之盛,谢混之父谢琰,在“孙恩之乱”中不幸阵亡,不巧的是,又碰上了“桓玄之乱”。桓玄是桓温的小儿子,狼子野心一点儿也不输于其父,一心想要取代晋室,完成父亲桓温的遗愿。
因此,桓玄忍辱负重,在桓氏家族的根据地——荆州,蛰伏多年,扩张势力,逐渐发展壮大。数年间,桓玄通过各种手段,接连兼并了当地的两个地方实力派:殷仲堪、杨佺期,成为独霸江陵的一方诸侯,不受晋廷节制。
元兴元年(402年),桓玄起兵作乱,攻破建康,杀死了掌权的宗室司马道子、司马元显父子。第二年,桓玄僭位楚王,设天子旌旗、出警入跸,加十二旒冕及九锡,不久便威逼晋安帝退位,建立了桓楚政权。
桓玄篡位后,骄奢淫逸,大兴土木,溺于游猎,弄得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
玄自篡盗之后,骄奢荒侈,游猎无度,以夜继昼。兄伟葬日,旦哭晚游,或一日之中屡出驰骋。性又急暴,呼召严速,直官咸系马省前,禁内讙杂,无复朝廷之体。于是百姓疲甚,朝野劳瘁,怨怒思乱者十室八九焉。 (《晋书·桓玄传》)
更加过分的是,桓玄居然将魔爪,伸到了已经作古的谢安头上。这个乱臣贼子,甚至要将谢安的故宅府邸,充当军营。作为谢氏后人,谢混自然不会答应,祖父终其一生,为晋室呕心沥血,对江左政权有匡扶之功。没想到,身后竟然会被桓玄这个逆贼,如此欺凌。
愤怒的谢混,怒不可遏,驳斥桓玄,说:“召伯之仁,犹惠及甘棠;文靖之德,更不保五亩之宅?”需要解释一下,谢安去世之后,东晋朝廷追赠谢安为太傅,谥号“文靖”。所以,谢混口中的“文靖”,指的就是祖父谢安。
谢混这是在质问桓玄,以召伯的仁德,尚且还能保住他的甘棠之树;难道凭我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