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1 / 2)

宋熙恒的黑马坐骑名叫‘追风’,就算再山林间奔行起来,也能既快又稳。

常满提心吊胆了大半夜,在小溪边包扎完伤口,再用了一顿马儿褡裢里的干粮早饭,终于在稳定起伏的马背上陷入了迷糊困顿,侧窝在宋熙恒的胸膛和斗篷内睡了一觉。

大约还不到午时,已经能远远地看到大兴府的轮廓,马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常满是被宋熙恒瘦削的锁骨硌醒的,坚硬的棱角顶得她脑门疼。

她仰头打量近在咫尺的人,几乎和受伤时一样苍白,因为连夜赶路现下看起来还有些憔悴,“你看着好像比之前瘦了不少?”

宋熙恒回想自己离开常家之后的生活,每天沉重的思虑多得令他食不下咽,见到常满是唯一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没瘦,只是最近天天跟着侍卫练习武艺,全身都是肌肉。”

常满翻了个白眼,懒得戳穿他的瞎话。

稍稍靠近,常满边看到高大巍峨的城楼上悬挂绣着‘大兴’二字的旗帜,被呼啸着的狂野西风吹得飒飒作响。城楼上的卫兵身穿全副披甲,各自面朝不同的方向,密切地监视着城内城外的每一处角落,城门边的卫兵腰间挂着佩刀,逐个盘查进城人员的身份文牒。

森严的气氛里,排队进城的百姓无一人吵闹喧哗,连贴耳交谈的声音都几不可闻。好在他们二人的身份和来历都十分普通,只有神骏的黑马追风受到了几名卫兵的严格盘查,将挂在它身上的褡裢内外都彻查一遍,还逼着宋熙恒回答了一串关于追风的来历问题后,才大手一挥同意二人进城。

因着戒严的原因,城内大街上没什么闲逛的百姓,众人都出门直奔各自的目的地。石板路两侧的店铺因此大多没什么生意,店小二百无聊赖地蹲坐在门槛边,沿街还支着几处简易的小摊子,买得是些一早从城外运进来的新鲜食材。

二人在城门处就被卫兵告知过城内不许百姓纵马,宋熙恒和常满只得从马背上下来,牵着马边走边寻找医馆的方向,在向路边摊贩几次询问之后,先在胡同内找了一名身材圆润的稳婆,而后在相隔不远的医馆里中请到一名愿意到城外出诊的老大夫。

常满略去和马匪相关的一系列原因,只说病人是一名急需求医产妇。

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弓腰从柜子下面提出一只药箱,眯着眼打量两人片刻,满脸不悦地瞪着宋熙恒问:“这位小哥,你是怎么做人丈夫的?!产妇是你的家眷,孩子也是你的亲生儿女,怎么能这时候才来请大夫。她几时间发动的?如今是什么症状?家属得告知老朽病人的情况,老朽才好把药物带上,否则缺药再回城中取,只说过城门检查就要耽误不少时间。”

“……”宋熙恒听着‘丈夫’和‘家眷’,瞬间脸色暴红。

常满只管歪着嘴角偷偷笑,心知老大夫是误会了,她也不帮着解释。

宋熙恒偷偷看了一眼站在他身侧的常满,卷翘的睫毛颤动之间像是扫在他的心坎上,带起一片酥酥麻麻,他连连摆手,“不是我的家眷,我还没成婚。”

老大夫顺着宋熙恒的视线看向常满,这名小哥穿了一身灰扑扑的男装,竖起的衣领也遮住了喉结,但他凭借多年行医经验还是一眼认出了这是名年纪不大的少女。

老大夫显然不信宋熙恒的解释,认定对方是为了哄骗身边的姑娘才说谎,麻利地挑拣着拿了一堆瓶瓶罐罐塞到药箱格子里,感叹着世风日下边大步往外走。

城门边的守卫只严查进城之人,四人连走带跑满身大汗得出了城,城门外宽阔的狂野上空无一人。常满向着四周张望,城门边告示板上的大头像里,她接连认出了马匪大当家和另外四人。

隔着老远的干草垛后面,孟樊夏只露着半边身子朝她招手。

常满带头走近,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孟樊夏和另外一人不由分说地薅住老大夫和稳婆的衣服,在两人的惊呼中将人提上马,而后打马向北跑去。

常满和宋熙恒被马蹄扬起的草杆撒了一脸。

玉扇脑海中那根像拉开的弓弦一样绷紧的神经,在看到马匪转身离开的瞬间彻底绷断了,她嚎啕大哭着飞扑向被迷了眼的常满,将脸埋在常满肩上尽情流泪,敞开着发泄这短短半天所遭受的极度惊吓,“小姐!”

阿勇和二掌柜也围了上来,“大小姐/东家,没事吧?”

常满连忙安抚大家乱做一团情绪,解开绑住他们双手的绳子再一一查看几人,“我一切都好,幸好你们也都没事。”

阿勇仔细回忆半晌才认出半路劫走常满的人,竟然是她先前救的那名少年,他有心想要找机会提醒自家大小姐,这来路不明之人或许心思也不纯正。

二掌柜揉着手腕上的勒痕,脸上的表情是既庆幸又焦急的矛盾,“可是我们丢了货物,这下岂不是要赔偿马帮全额损失?那得是一大笔银子。”

常满咬了咬牙,她舍不得大家辛苦一个多月的努力就这样做了空,加上瓷厂还没还清钱庄的欠款,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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