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的西南角有一株参天大树,主干有十数人合围那么大,枝干层层叠叠,树叶繁盛,树冠高出了城墙不少,是一株怕是有几千年树龄的银杏树,历经几千年前风雨,仍然是盛年,看尽这一城冷暖。

恰逢秋日,扇形的叶子在枝头摇曳,如停驻枝头的蝶,双翼颤动,似乎下一刻就要飞起来,等一阵风吹过,就顺着风翩翩起舞,最后徐徐落下,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金黄。

春困秋乏,那日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原白伸手遮了一下眼前有些刺眼的阳光,提气纵身飞到了那棵树上,准备睡个好觉。没想到等在树枝上坐定,才发现树下已经有人占据了这处好地方了。

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人族少年,一身玄色锦袍,头上束者同色的发带。在树下练剑,他的灵气有些特殊,泛着淡淡的黑色,与一般的灵力相比,他的灵力似乎有些吞噬的效果,薄薄的一层灵力,顺着握剑的右手覆盖在剑上,在剑上吞吐不定,偶尔有一片落叶撞到剑身,就瞬间消失不见。

只是那少年看似在练剑,但其实在练习控制灵力,确切的说是在控制灵力中附带的那种特殊的吞噬之力,憋的满头大汗。

或许是那天的天气不错,原白心情也不错,看了一阵子,实在看不过眼,主动出声,“嘿,小孩儿,看过来”。

那少年停了下来,下意识的把握剑的右手藏在了身后,抬眸看看向了原白。

原白看到了他的正脸,剑眉星目,是十分俊美的长相,面色白皙,又因为运动有着淡淡的粉,还有细微的汗珠沿着鬓角滑下,一双淡金色的眸子为这张绮丽的脸平添了几分神疏离感,显得有些清冷。

看到那双眸子里明晃晃的疑惑,原白继续出声道,“你灵力中的特殊能力,未必是坏事,为什么要隐藏呢?”。

那少年抿了抿唇,半响才犹豫到,“你不害怕?或者说忌惮?我这种特殊的能力……”。

原白十分放松的靠坐在树干上,一支腿蜷起来,手肘放在膝盖上,指尖转着顺手薅来的一枚银杏叶,“你应当知道,上古时期人族并不能修炼……只有圣兽承担着抵御魔族的责任”。

“后来,圣兽子嗣艰难,而魔族繁衍迅速,眼看要打破双方平衡,人族为了寻求抵御魔族的力量,才主动要求融入圣兽血脉”。

“那时人族体质孱弱,圣兽血脉霸道,为了顺利融合血脉,获取力量,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

那少年似是不解,“那又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呀,如今你手中的灵力,与你手中的剑并无不同,只是增强人族力量的工具而已”。

原白又补充到,“你会因为一个好人腰悬宝剑而害怕吗?工具本无好坏之分,关键在于使用这个工具的人”。

“锋利的剑刃和更有力的灵力,在一个为国为民的侠客手里是守护,在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手里才是威胁”。

这个少年正是云孤风,确切的说是上一世的云孤风,他幼时因修炼迅速而被父母亲族寄予厚望,少时又因被误会未传承青龙血脉而遭厌弃,本想努力修炼证明自己的能力,却因觉醒血脉时灵力中的特殊能力,反遭忌惮,被云天臻贬于此地。

被囿于这方寸之地的时候,少年的他还存有期望,也许有一日他能控制住他的力量,重新找回那些年被他珍视的,微薄的亲情和友情。

如今骤然被原白点醒,一个少年都能懂的道理,那些大人如何能不懂呢?只是不愿意懂吧。

“嗯”,云孤风轻轻的应了一声,复又垂眸看向手里的剑,半响之后,还是抬起了手中的剑继续练习,他如今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不是么?

“啧”,原白牙疼的看了眼树下执拗的少年,转过头闭上了眼。

算啰算啰,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如此原白日日来此地睡午觉,那少年就天天在树下练剑。一来二去,二人虽然交流不多,但也混了个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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