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检查。”
“于是校长通知了我的父母,把我接回去了。之后,我在圣芒戈住了小半年,做了各种检查和评估,最终弄明白,我得了一种叫做‘维斯拉斯症’的病,俗称‘流星雨病’2。得病的巫师通常在魔法方面有着高于常人的天赋,可成年后,身体却会随着魔力的消逝变得日渐衰弱,直至生命走到尽头,就好像划过天际的流星一样,人生绚烂,却十分短暂。而且这种病也很罕见,在我之前,圣芒戈只遇到过三个类似病患。”
“得知这个噩耗,父母吓坏了,立刻就给我办了退学手续,在家修养,并且不允许碰魔杖,派家养小精灵24小时看着我。而且由于没法使用魔杖,家里人也不放心我出门,因此除了跟周围的亲友走动之外,我根本出不了远门。
但我本身是个好奇心很重、又闲不住的人,加上这种生活跟之前的截然相反,当然让人没法接受。为此,我反抗了好一阵,把家里人都折腾得够呛。
最后,还是赛迪3开始跟我频繁通信,而且每个假期都来找我,跟我分享学校里还有去霍格莫德村的趣事,才缓解了我的寂寞和烦躁。
可是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又一年,眼看着赛迪毕业了,要去大陆开始毕业旅行,我再也忍不下去了。于是,那天赛迪来看我时,我就央求她带我逃出去。
赛迪家也有家养小精灵,对控制精灵的那些魔法烂熟于心,轻而易举就帮我摆脱了家养小精灵的监视,接着使用复方汤剂把我变成了别人,在一次舞会上将我从家里带了出来。
接下来就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时光了,”说到这里,卡丽丝露出了一丝怀念的微笑,望向了帕萨莉。
帕萨莉听着这一切,也不由自主地微笑了起来,眼前好像出现了那样的场景――不得不被关在家里的苦闷少女终于得到朋友的帮助,逃了出来,获得自由。
“然后呢?”她问。
卡丽丝看着她,想起了以前母女两人躺在床上讲故事或者分析时就是这副情景,不禁眯起眼睛怜爱地笑了,继续说了下去:“我们使用了麻瓜的交通工具,坐船到了法国,在那里呆了小半年。赛迪研究魔法,我没事干,就开始学着欣赏麻瓜的文学、音乐和舞蹈,在这个过程中,渐渐看开了,觉得不能像其他巫师一样自如地使用魔法也没什么不大了的。毕竟,不会魔法的普通人也照样活得很好,而且很多还比我开心呢。”
“然后我就认识了你父亲,一个喜欢冒险、艺术和文学的年轻公子哥,”说到这里,卡丽丝又笑了一下,但笑容里不再只有单纯而纯粹的怀念,还带上了一些复杂的感情,好似参杂了懊悔,感慨和无奈。
“你的父亲也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也被宠坏了,我们相爱之后,他的家人不同意他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他就带着我私奔了。
而我呢,居然也就昏头昏脑地跟着他跑了,都没有跟赛迪说一声。”
听到这里,帕萨莉望着妈妈,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因为在她印象中,妈妈一直都是标准的淑女――尽管她做农活,做家务,但从不曾说出任何出格的话,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而私奔?不可能。
卡丽丝像是看出了帕萨莉的想法,微微笑了――这回,她笑容中那种苦涩的意味不见了,转而换上了一种亲昵的诙谐:“看不出来吧?其实我是很任性的。可能是在家里关了太久,就特别想做一些叛逆的事情。”
“那、那后来呢?”帕萨莉小心翼翼地问――私奔的夫妻大多下场不好。
果然,卡丽丝的笑容淡了一些,“我和你父亲两个人跑到了德国,一年后就有了你。但我们的关系也走到了尽头。
这很难说清楚是谁的过错。刚刚分开的时候,我也满心怨愤,觉得责任都在对方。可时间一久,也觉得并非那么回事。
我是魔法家庭中被宠着长大的小女儿,即便在朋友的帮助下从家里跑出来,也一直借助魔法过着舒适便利的生活,因此只看到了普通人生活中轻松有趣的部分,而忽略了需要费心思和耗体力打理的那一部分。可那部分正决定了生活是否能得以继续呀。
而你的父亲呢,也跟我一样。只不过不同的是,有钱的普通人家是借助财富而非魔法解决了生活中的大部分琐事――他们请了许多仆人替他们完成了打扫、采购、做饭、洗衣和哺育后代的工作,因此得以腾出手和时间来欣赏文学、音乐、舞蹈和美术。
所以这么看来,我们两个娇生惯养的人
最终分道扬镳简直再合情合理不过了――从开始的亲密无间到后来的争吵不休,终于有一天,在大吵一架后,你父亲离开了。
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像以往一样赌气出门散心,但那次,他一走就是三个多月没有音信,我觉得不对劲,就抱着你去城里打听消息。
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打听到――当时逃出来时,我们一路用的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化名。
我不甘心,而且也担心你父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