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矛盾,出于本能不愿意离开,可理智又觉得不该再跟眼前的人有什么交集了。
妈妈曾经疲惫、温柔又带着愁苦的神态那么清晰地刻在脑海里,毫无遮拦地证明着一个事实:妈妈跟她生活在一起是不幸的。
然而,不等她再挣扎,卡丽丝已经再度怜爱地搂住她的肩膀,上上下下地打量起她来。
“我的萨莉长大了,”只见她感慨着,又抹了一下眼睛,继而又搂了帕萨莉一下,在她的头顶落下几个吻,接着有些气喘地把她带到了床边,红着眼睛、却笑眯眯地掀开了被子:“愿意跟我躺一会吗,萨莉?”
帕萨莉无法拒绝。
如果要拒绝,她该在刚才就拒绝来着。
现在已经错过最佳时机了,她想。
那就躺一会。
就一会。
“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躺好之后,卡丽丝又感叹了一句,再紧紧搂了搂帕萨莉,“对不起萨莉,我该想方设法跟你说一声的。吓坏了吧?”
帕萨莉没马上吭声,只是抹了抹眼睛,顿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来倾诉委屈:“我在那里呆了五年呢。”
“我很抱歉,萨莉。”卡丽丝立刻愧疚地又把她搂紧了,在脸颊上吻了一下。
“你都不知道那里的孩子有多坏,”帕萨莉低声控诉道,“又粗鲁又自私。”
汤姆尤其如此。
“他们都是没有教养的孩子,怎么可能跟我的萨莉一样呢,”卡丽丝立刻安抚般地附和道,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帕萨莉脸红了。
换作以前,这样背后说别人的坏话是会被妈妈告诫的,但眼下,妈妈显然因为愧疚和思念,暂时抛弃了惯有的原则。
“但其实他们也都很可怜,没有妈妈,没有人教他们,”委屈得到了安抚,帕萨莉的理智回归,顿时开始后悔刚才的幼稚行为,便马上不好意思地又补救了一句。
卡丽丝被逗笑了,拉过她吻了又吻,接着再度仔细端详起她的脸来。
“我是不是变丑了?”感受到妈妈的目光,帕萨莉有些忐忑地问――一般生活不称心如意的人都越长越难看,她还记得这是麦克白神父告诉她的。
“谁说的,我的萨莉越长越好看,比小时候好看,”卡丽丝又摸了摸她的脸又说了一遍,这次变得伤感起来,“你都十四岁了。”
“我现在霍格沃茨读书了,进了拉文克劳,赛迪莫斯告诉你了吗?”见妈妈情绪变得低落,帕萨莉赶紧转移话题,想让对方高兴起来。
“当然,”果然,说到这个话题,卡丽丝再度眉开眼笑,“我还留着你的每一篇登报文章呢。”
说着,她探出身/体,向床下伸手,掀动一块地板,从里面拿出一叠东西,帕萨莉一看,全是她投过稿的报纸和期刊,刊登她文章的部分被裁剪了下来,收集在一起。
“我很抱歉没能告知你一声和陪着你,萨莉。”卡丽丝高兴而惆怅地再度重复了一遍,听得帕萨莉又掉下眼泪来。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学校的事情,卡丽丝突然想起来似的问:“萨莉,你的月事来了吗?”
帕萨莉有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前一阵刚来。”
卡丽丝的脸色顿时变了。
“怎么了?”帕萨莉也担心了起来。
卡丽丝一时没有接话,而是闭上眼不紧不慢地抚摸女儿的头发,过了一会,才问:“萨莉,来月事之后,你有使用过魔杖吧?每次用完魔杖后,有没有觉得疲惫不堪?”
这个问题问得古怪,帕萨莉觉得有些不安,但还是照实回答了:“没有觉得不对劲,但月事的确让人觉得很疲劳,肚子也很痛。”
闻言,卡丽丝稍微放了一点心,但依旧显得忧心忡忡。
就在帕萨莉想问时,她再次缓缓开口了:“有些事情,恐怕你是时候需要了解了。”
帕萨莉点了点头,神情也严肃起来。
见状,卡丽丝笑了一下,再度吻了女儿一下,才继续说道:“我需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来龙去脉都讲清楚,这样在我顾及不到的地方,你才能照顾好自己。”
说着,她又愧疚地望了帕萨莉一眼,再度搂了搂她,顿了一下,开始从头说起:“我出生在这个宅子里,是这一代艾弗里家最小的女儿,三岁的时候出现了魔力暴动。我的父母,也就是你名义上的外祖父母很疼我,哥哥姐姐对我也很好,就这样一直长到了11岁,进入霍格沃茨。”
“可是上学的第三年开始,也就是我来了月事之后,身体不知为何开始开始越来越虚弱。除了魔药课外,任何需要挥动魔杖的课都上不了,每一次施咒后,我都感觉特别疲惫。一开始,我并没有在意这件事,直到某天魔咒课上,我昏了过去,被送进了医疗翼。当时的校医是个很有经验的女巫,我还记得她――是庞弗雷夫人1,判定我在魔力输出方面出了问题,建议去圣芒戈做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