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的枣都吃完了,我又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更多的枣子,“咦?枣核了?怎么没有见你吐出来呢?”
寻之戊是淡定地回应:“我吞下了。”
“啊?吞..,枣核是不能吃的,你怎么把枣核也吞了呢,快吐出来。”
寻之戊笑着应道:“无妨。”
“不行,赶紧吐出来。你还能吐出来吗?”
“好像是不太容易。”
“真是服你了,还能圂囵吞枣。你是饿极了吗?”
“呵呵~~打仗的时候吃了上顿,可能下一顿就要等很长时间之后,所以能吃的时候就多吃一些,尽快地补充体力。”
“听着就怪让人心疼的,如果是这样,等到宴席的时候你一定要多吃,一定要吃饱了才能离开,知道吗?”
寻之戊笑着点点头。
“喏,那就再吃几颗枣子先垫一垫吧,但是你要保证这次一定要将枣核吐出来,我可数着呢。”
寻之戊微笑着,已经张开嘴在等着投喂了,我忍住笑将一颗颗的枣子塞进他的嘴里,直到把他的嘴里都塞满为止,寻之戊有些费力地咀嚼起来,囧迫的表情实在是让人好笑。
紧接着,我用手接住他吐出来的枣核,一颗一颗地数着,寻之戊也专心配合着我。在别人看来,我们的行为着实有些无趣又莫名其妙,但是我们自己却乐在其中,只要是两个人能一起做的事情,怎么样都是好的。
看热闹的人把花生跟瓜子儿都吃完了,阿坚拍了拍手上吃花生留下的碎渣渣,然后冲阿邦说道:“走吧,再去找点吃的东西。”
可是阿邦还在看得津津有味,只自顾自地说道:“唉~~你快看,从来没见少主公对别人这么温柔又有耐心,也只有对夫人才会这样,啧啧啧~~”
阿邦刚想要从手心里抓点东西塞进嘴里,结果却抓了一个空,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的那份花生也早就被阿坚趁机吃光了,也怪他自己看热闹的时候太过专注,竟然毫无察觉。而且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阿坚早就走了,阿邦便也拍了拍空荡荡的掌心,一路骂咧咧地追过去。
可是再开心快乐的日子也挡不住分开的到来,只是与上次不同,这次的分开不是悲伤的,而是充满希望的。因此这次的分开是为了更好的相聚,而且半山村离京城也不是那么遥远,所以就感觉他好像一直在我身边一样。
寻之戊走后,我还是会时常想起他,每次想起他都会忍不住一个人傻笑着,对着一个空碗傻笑着。
春锁担心我是害了相思病,但是又不方便直接说出口,只能旁敲侧击地问道:“夫人,这个碗已经好几天没洗了,奴婢拿去洗一洗吧?”
“不用,这个碗不用洗。这个碗是将军喝羊奶的碗,上面还有他的味道呢,我想他的时候就闻一闻,还能闻到他的味道呢。”冲着春锁,我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直言不讳地说道。
春锁笑应:“这个奴婢自然是知道的,您都已经跟奴婢说了不下二十回。夫人,请恕奴婢直言,您既然这么想念将军,为何不去找将军呢?”
“我不能去打扰他,他现在一定很忙。况且他说了等到城里面彻底太平下来以后,再接我回去的。”
“哦~~”
可是见春锁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我便问她:“春锁,你怎么了?”
“夫人,奴婢....奴婢听到了一些传闻,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夫人,是有关将军的。”
“什么传闻?你但说无妨。”
“是。奴婢也是今日听到去京城采买回来的村民说的,他们说好像有一个什么回鹘国的公主住进了您和将军的府上,就是忠勇府。”
“京城里已经可以进出吗?他们是怎么听说的?”
“听村民们说,前日城门就解除封禁了,而且京城里的大部分街道都已经恢复了营业,只有一些地方被士兵把守着不让去,说是要等彻底排查清楚了之后才能开放。不过夫人跟将军住的地方已经没事了,村民们也是替夫人考虑,所以才提前去打听了一下。他们告诉奴婢说亲眼见到几个打扮奇奇怪怪的女人在府上进进出出的。”
我思索片刻,“我相信将军,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先不要这么早地下结论。还有,前去打听的人有没有看见将军从府里出来呢?”
“那倒是没有。”
“那就是了,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更何况是道听途说的。”
“可是夫人,从将军下令封城到现在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了,现在京城既然已经可以进出了,可是将军连一个口信都没有给您,您难道真得就不担心吗?”
我迟疑了片刻,说是心中完全没有疑虑也未必,往日的经验告诉我,虽然有的传言确实是完全杜撰的,但是既然有传言往往不是空穴来风,多少会跟传言中的人物有些关联,就是不知道寻之戊与这次的传言又会有多少的关联呢?
我在心底安慰自己一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