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我正在问寻之戊:“你这几个月是怎么度过的?也同我说一说呗。”
寻之戊只是淡然一笑,“我一直在打仗,你说呢?”
“我明白了,要么是不能说,要么是没什么可说的。”
寻之戊点头回应:“既然你都知道,我就不用说什么了。”
“嘁~,你…”
“夫人~~”这时伴着敲门声,从门外传来春锁的声音。
“是春锁,我去看看。”我冲寻之戊说。
“恩。”寻之戊将衣服穿上。
我过去将门打开之后,就看见春锁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一个陶罐。只是她的身上和衣服上都是泥土,有些狼狈的模样。
我便问她:“春锁,你怎么了?你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春锁赶忙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有些难为情地回应道:“都是奴婢无用,夫人让奴婢去挤羊奶,可是奴婢笨手笨脚的,不仅没有挤到羊奶而且还被那几只羊拽倒,摔了一跤。”
我只能无奈一笑,安慰她道:“没事没事,此事也是我欠考虑了,这山里放的羊性子都些野不好惹,你没有受伤就好。伙房里还有热水,你赶紧去洗一洗,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可是夫人,这个羊奶可怎么办?”春锁冲我展示她手里空空如也的陶罐。
我接过陶罐,“我来吧。你告诉我是谁家的羊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报仇。”
春锁这才噗嗤一笑,“回禀夫人,就是长着一棵枣树的地方,奴婢看栓了几只羊在那里吃草,奴婢也询问过村民能不能挤羊奶,他们说可以,奴婢才下手的。”
“我知道了,交给我吧。”
“夫人也一定要当心,那几只羊可是有些个脾气,不好惹。”
“我知道了,你快去换洗一下吧。”
“是。”
等春锁离开以后,我回头看去发现寻之戊已经穿好了衣服,寻之戊也听见了我同春锁之间的谈话,他走过来先是瞟了一眼陶罐,然后问道:“你还会挤羊奶?”
“会啊,林伯伯说喝羊奶对你的伤口恢复有好处,我今天一定让你喝上新鲜的热羊奶,你等着我。”
“我和你一起去吧。”
“也好,正好我还从来没有带你好好逛过这个村子呢。”
“嗯。”
我们手拉手来到村子里的一棵枣树旁,果然就看到几只羊拴在那里正悠闲地吃草,还有几个孩子正围着枣树在用棍子打树上的枣吃,只是这棵枣树实在太高了,这几个孩子太小爬不上去又够不到枣子显然都有些束手无策,我见状便将空罐子放下,然后打算过去帮帮他们。
“让开,让姐姐来吧。”
于是孩子们散开了,我挽起袖子便准备爬树,寻之戊随及将我拉住,“太危险了,还是我来吧。”
“不行,你受伤了,不能乱动。你放心吧,这棵树我从小就经常爬,我连哪一棵枝杈上结的枣子更甜都一清二楚。”
寻之戊无奈一笑,“可是你现在长大了,没有小时候轻,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你说得也有道理,这样吧,我去搬个梯子过来,你帮我扶着梯子,我上去把枣子摘下来,我也是想让你品尝一下这棵一百多年的枣树结的枣子,机会难得嘛!”
寻之戊打量了一下枣树,“这棵树有一百多年了?”
“嗯,每年的乞巧节还会有一些善男信女专门过来祭拜这棵树呢,他们会在树杆上绑上红绳,然后在树下许愿,不过乞巧节过后,绑在树上的红绳都被村里的姑姑婶婶们解下拿回家去用了,呵呵,所以现在这棵树上光秃秃的没有红绳的影子。”
寻之戊接受了我的提议,随后我便借了一个梯子过来搭在树下,寻之戊帮我扶着梯子,我顺着梯子爬了上去。阿坚阿邦和几名士兵正好也闲逛到这附近,他们手里捧着村民给的花生瓜子儿等干货,一边吃着磕着一边躲在不显眼的地方看热闹。
此刻我已经离开了梯子爬到了树上,寻之戊也放开梯子,眼光时刻跟随着我的行动轨迹,我听见他在下面不停地絮叨:“小心点,小心,不要着急,不要爬太高,稍微摘几个下来就行了。”
我才不会听他的呢,爬上树之后,我便游走在各个枝杈之间,用一并借来的剪刀将一串串的枣子剪下来,枣子掉在地上犹如果子成熟落地的声音,孩子们高兴地四下捡拾着,就好像在捡拾秋日落地的花生一样。
看到此情此景,阿邦冲阿坚调侃说:“你看看咱们的夫人连爬树都会,估计小时候也没少调皮。”
阿坚是哼笑一声。
见我不听他的话,寻之戊便下了最后‘通牒’,“你要是再不下来,我可就上去抓你下来了。”
“好啦,这就下来了,马上!”
“慢点!当心脚下。”
孩子们捡拾完地上的枣子之后便一哄而散,跑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