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说道:“不过一休大师的弟子也很厉害,很快就明白了一休大师的意思,随即大喊一声‘柳青花红!’作为回应。一休大师对他弟子的回答很是满意。可是我不明白,好在阿爹明白告诉我,‘柳青花红’就代表万物一体,喝和不喝是一回事。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有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吗?”
寻之戊思忖片刻,说道:“喝了是柳青花红,不喝也是柳青花红,所以喝与不喝没有差别。”
“好像是这么回事,我这个笨脑袋,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寻之戊笑了笑,“其实我也未必真正地明白,只是通过你的讲述,我才推断的。”说着,寻之戊将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上,然后耐心地等待着我出棋。
“我走这里。”
寻之戊笑应:“你确定?”
我听他这么一说,便有些犹豫不决地把棋子又挪了一个位置,一边试探地打量着他的表情,拼命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确定我是不是走对了,但明明他是我的对手啊!
寻之戊笑:“你要的答案不在我的脸上,而在这棋盘之中。”
“不管了,我就这么走,决定了。”我索性说道,因为不管我怎么走,总感觉都离输棋好像不远了。
寻之戊笑了笑,然后落下一子,也多亏了他的手下留情,所以一盘棋下了有一柱香的工夫,最后意料之中的我输了,但是我一点也不感觉到遗憾。
“多谢夫君手下留情,既要下棋,又要帮我下棋。”
寻之戊装作听不懂,而且也学会了说俏皮话,笑道:“夫人何出此言?”
“我是棋艺不精,但我还是能够看出来的。你每次都在计算怎么下棋才能让我不那么快输掉吧。”
“呵呵~~”寻之戊默认地笑了起来,随后说:“难得有人肯陪我下棋,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既然如此,那我再陪夫君下一盘?”
“好。”寻之戊爽快答应道。
于是我们俩齐头并进地收拾棋子放进棋盒之中,我一边嘟囔道:“这次我一定会专注下棋的,也许还能坚持更久呢。”
寻之戊是一边笑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回应:“但愿吧。”
他的态度反而成功燃起了我的斗志,我不禁跟自己较劲:这一盘,我一定好好下,才不要让他看不起。
谁知这一下就是一宿,等到第二天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睡在了寻之戊的床上,寻之戊已经不知所踪,不过棋盘还放在茶桌上没有收拾,泡脚的两个盆子也还摆在地上,可见并没有人进来过。
我起床穿上鞋子,刚打开门,就看见曾叔迎面而来。
“夫人,您醒了。”
“恩,将军呢?”
“阿邦跟阿坚两位将军一早来找少主公,少主公随他们一同去了军营,少主公临行前吩咐老奴为夫人准备马车,老奴已经备好了,少主公还吩咐要给夫人安排几个仆人随行,路上时刻保护夫人的安全,老奴也都安排了。”
“恩,有劳了。”
“这是老奴应该做的,不知夫人想什么时候用早膳?”
“等一会儿吧,我先回房间洗漱一下。”
“是。”
“曾叔,”我叫住他,“将军…他昨晚睡在哪里呢?你知道吗?”
曾叔一脸迷茫,“这…,少主公应该是一直在房间里的,夫人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
“呵,我是想不起来自己昨晚怎么睡的,起床以后又没有看见他…,没什么,你去忙吧。”
“是。”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寻之戊的房间里睡着了,等曾叔走后,我努力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记得我们下棋下到很晚,然后我好像困得坐着就睡着了。我竟然对他没有丝毫的戒心,竟然是当着他的面睡着了,我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不过醒来时,我看到自己的衣服完好地穿在身上,我便知道寻之戊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些失落,难道他对我一点不感兴趣吗?
就这样,我心情忐忑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但是我来不及多想,因为今日我还要回一趟半山村。
另一边,寻之戊赶到军营后,他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便回到营帐里休息片刻,阿邦端来洗脸水,寻之戊简单地把脸洗了,阿邦又及时将毛巾递过去,但抑制不住八卦的心,问道:“少主公,是不是属下不该那么早就去找您,害得少主公连脸都没来得及洗就出门了,其实就是一桩小事,您大可以不用亲自过来的,在府里多陪陪夫人。”
寻之戊之所以没有洗脸就出门,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当时我就睡在他的房间,他不想打扰我。寻之戊哼笑一声,一边擦着手说道:“差点闹出人命还算小事。”然后将毛巾扔给了阿邦,寻之戊转身坐下来端起一杯热茶饮了起来。
阿邦将毛巾放好以后,凑过去说道:“是属下们失职,放纵他们喝酒闹事,还好这是在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