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好意思，“其实鹰击阁都是我师傅在管，这安排也都是他做的。我没怎么具体管过，说这些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等嘉峪说完，他搁下笔，“能纸上谈兵也是熟读兵书。这些年我把惊寥阁管成这样，已经是惭愧，再不虚心改善就要更加无地自容了。”
嘉峪：“哪有，你也是今年才正式任阁主，之前虽说担了个虚名管着，但也只是接手一下人员调动，纵使看出阁中管制有弊，哪能越俎代庖处置这些。”
封泽有点惊讶抬起头：“我好像没跟你说过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嘉峪：“郝勇说的。他担心你太过自责，让我多多宽慰你。”
“他倒是有心，可惜李景叛出后，郝勇左朗我都不敢再用了。”
嘉峪：“其实我一直觉得归云山庄的事小，各地堂主事大。惊寥阁的各地堂主势力庞大，尾大不掉。若是木黎这种一心为主的也就罢了，若是有心术不正的，那他岂非坐拥一方与你抗衡？”
封泽：“是，我之前也考虑过这些。当时觉得只要我慎重各堂主的人选，就能万无一失，可现在看来单纯的信任并不可靠，还是要切实可行的办法才好。毕竟从前的李景也是我最信任的存在。”
嘉峪见他神色似乎已经有所打算，问：“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封泽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现在也就洛阳惊寥阁规模大点，木堂主我还信得过，所以暂时不用担心。”
两人又坐了会，期间木黎来过一次，向封泽汇报他出现之前郝勇和左朗的言语举止，除了她主动汇报的，封泽还问了她几个问题。
“是谁先以堂主之礼待你的？”
“郝勇。”
“谈判时他们两个可与李景说过话？”
“没有。阁主来之前，李景全程也没说过几句话。”
“有谁向你打听过你和嘉峪的关系吗？”
“没有。”
封泽表示都知道了，挥挥手让她随意。
嘉峪让木黎坐她身旁，轻声问她：“归云山庄在哪？”
木黎：“长安城外。”
嘉峪“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封泽闻言抬头看嘉峪，问：“想去归云山庄？”
嘉峪连忙点头。
封泽看看天色：“不如明天再去吧，今天去的话大概来不及在宵禁前送你们回家。”
嘉峪：“我们可以住到归云山庄的。”
封泽以为嘉峪是想趁机再探探郝勇和左朗，嘉峪想的却是怎么逃过这两天，让父亲不要发现她受伤了。
封泽同意了，同时问道：“归云山庄弟子齐聚，人多口杂，要不要我跟大家介绍一下你们的身份？”
嘉峪摇摇头：“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身份进归云山庄，还是算了吧，不过小黎的身份倒是可以昭告一下，也方便我们行事。”
封泽应允。
御倾堂内会有人轮班驻守，他们商量好后直接出门去了归云山庄。
归云山庄位于长安城近郊，背靠丘陵，地势平坦，风景秀美。
阁主回门，声势隆重却不浩大，基本上封泽一进归云山庄的门，消息就已经蔓延开，但都是静悄悄的传播，既没有敲锣打鼓的呐喊，也没有多嘴多舌的奇怪的问：为什么阁主会带了两个女子前来。
木黎洛阳堂主的身份是郝勇负责下达的，众人这才恍然，原来是堂主大人上京了。
嘉峪罗家小姐的名声虽远，但见过她的人还是少数，惊寥阁内更是没有。嘉峪这么个绝佳的八卦对象也没有引起归云山庄上下任何议论——至少他们耳朵里干干净净，这足以说明惊寥阁确实肃正严谨。
封泽在书房处理事情，嘉峪和木黎在山庄内随意走走。
山庄里有一条小河蜿蜒，将山庄清清楚楚分为前院和后宅两部分。前院是惊寥阁弟子训练的地方。后宅是住处。现在太阳没落山，有不少妇人在此浣衣。
嘉峪知道她们中有的是惊寥阁弟子，有的是惊寥阁弟子的家眷，相携住在此。
浣衣的人不在少数，嘉峪问：“惊寥阁八门有几位姑娘？”
“归云山庄的不清楚，伊水坊八门共有三十六位。多位于下四门。”
“虽然不多，但跟大部分门派比起来已经很多了。”
木黎认同：“阁主从不轻视女子，惊寥阁选人一看武功，二看谋略，三看天赋，不论男女身世，只要符合要求便可任用。”
“这些年因为我做了堂主，来伊水坊的女子越来越多，拦都拦不住。”
两人边走边说，嘉峪走到河对岸，把自己的披帛拿下来准备也在这儿洗洗。
木黎跟着她也开始洗自己的披帛。
嘉峪没有皂粉，便想旁边的妇人接一点。妇人大方给她们抓了一把，嘉峪和木黎分了分，开始专心搓自己根本不需要洗的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