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人自杀案，还是爆.炸案，都不适合当面聊给贺森听。
在经过贺森身边的时候，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
力气不大，却固执地不肯松手，周杨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两人相触的地方。
这场面有些诡异，细薄皮肤上染上的属于男人的灼烫温度，让唐荔有些不自在。
她试着挣了几下，没挣开，索性沉着脸问：“你干什么？”
周杨也不悦地皱起眉，大步走向这边，“你松开她……”
不等他走近，贺森已然松手，指腹在唐荔莹白细腻的手腕上微挠了下，唇角浅浅勾起，不疾不徐地说：“别聊太久，我要开始做饭了。”
……
唐荔晕晕乎乎地走进书房，脑子当机片刻，回过神，才想起周杨还跟在自己身后。
“要喝什么？”
周杨摇摇头，眼神若有似无地放在唐荔身上，好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他为什么在这里？”
唐荔奇怪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再怎么样，这只是她的私事，除非跟案情有关，否则她没有回答的必要。
她奇怪地打量着周杨，“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不用唐荔问，就连他自己都想问自己，是怎么失去理智才会突然来这里。
来之前自己空有一腔热情，就像个青春期躁动的毛头小子，等真的见到唐荔，他才发现自己结结巴巴，浑浑噩噩，连组织语言的能力都没有。
更何况，想起刚才和贺森的那番对话，他就浑身不痛快。
唐荔斜倚在书桌前，曲线柔和，脖颈处大片白腻肌肤在灯光下美到刺目，他根本不敢多看。
“我来这里，一定是要有什么事才行？”他的声音有些苦涩。
唐荔被他问得一怔，想当然地回答：“你是警察，来找我不是有事，难道是要抓我吗？”
周杨忽然被逼出几分脾气，靠近一步，逼视着她：“难道我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必须是警察？”
这是怎么了？他今天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唐荔忽然想拿支体温计来帮他测测有没有发烧，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后腰抵在桌面上，“我想象不出你不是警察的样子。”
“你一直都是个好警察。”她甚至还补上一句肯定。
是吗。
他忍不住想笑，真的笑出来，嘴里发苦，心中酸涩。
或许该谢谢她，一句话让他恢复清醒，没错，他是个好警察，不应该感情用事，因为自己软弱的私欲就放过细节。
“那麻烦唐小姐告诉我，能够登录你们医院内部系统删除住院记录的分别有哪些人，另外，我还需要他们两年以来的操作记录。”
唐荔错愕一秒，“什么？”
“当然，我有义务提醒你，目前我没有拿到搜查令，你有权利不提供，但我还是会用其他方法调查。”周杨惯常地板起脸，他发觉还是这样的表情比较舒服。
他本该是这样的。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唐荔会过意，缓缓点了点头，忽然察觉到什么，敏锐地盯住周杨，语气不虞。
“周警官的意思是，你认为我们医院和这些案子有关？”
周杨脸上像被冻住一般，毫无生气，他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