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重(1 / 2)

沈流玥的话让沈诺希辗转反侧,何为爱情姐姐的回答很模糊,如果单看想让另一个人好,不在他身边时也会思考怎样帮助他这两个要求,很难不联想到周佑安,在空闲时间回顾周佑安人生历程考虑重要节点,这么长时间已来已经成为她的习惯。

沈诺希也不能确定自己对周佑安到底抱有何种心态,说是爱情好像没有肾上腺素翻涌的冲动,说不是爱情又好像有点苗头。

她和周佑安做过的事情桩桩件件如果放到别人身上说不是谈恋爱太过牵强,但是放在他们俩身上好像一切顺理成章。

刚见到周佑安时沈诺希时刻提醒自己,他和自己相隔百年思想差异不能肆意妄为,想要帮助他得到他的信任前提就是尊重他,允许他按照这个朝代对人的规训生活,不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身上。

相处时间久了周佑安给人的感觉是割裂的,他遵从伦理纲常把自己踩进尘埃,但他的身份又是实打实的上位者掌握许多人的生杀大权。

和刺客过招时招招毙命出手狠辣,救助灾民时又任劳任怨,就算旁人误解他诋毁他,他也没放松过一刻。

这么拧巴又互相对立的情绪有些时候让沈诺希很难分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很难想象这份思想重担如果压在自己身上会是怎样感受。

进宫这几天姐姐几乎日日都会被不同妃嫔邀请去小聚,她从不带沈诺希前往只是让她在宫中休息,哪怕睡上一天也无伤大雅。

紫禁城厚重的氛围十分容易引起人愁思,沈诺希回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如果没记错应该就是三月初,朱正桦因长期服用丹药身体日渐衰败,一次上朝结束回去的路上陷入昏迷,此后缠绵病榻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

想到这沈诺希有点紧张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总让人忐忑不安,明知祸乱将起却只能安静等待,她能做的事情很少连去看景岱都要为掩人耳目换上宫女打扮。

帝位更迭对于封建王朝来说是顶顶重要的事情,关于这次帝位争夺有很多文献记载众说纷纭,正史为了掩盖或是美化皇帝记载的事情总是有些含糊,野史又写的五花八门,事情究竟是如何发展如何结束只有亲历者才能说清。

朱正桦一旦发病紫禁城中侍卫定会成倍上涨,到时再想出宫恐怕难于登天,沈诺希踩着二月的尾巴回到府中以免多生事端。

等待的过程最是漫长,她有时趴在窗边看着窗外海棠树就在思考,那些凭一己之力改变国家命运的人都是怎么做到的,得有多高智商多大影响才能改变历史。

自己想改变周佑安一人命运都被困在条条框框中举步维艰,要想改变大明……估计十个她从百年前开始谋划都不够用。

麻团在沈府生活久了已经熟门熟路,沈诺希不在的时候它常跑去主院找王云仪撒娇卖痴或者偶尔去别的院子找两位姨娘,被沈诺希好吃好喝养这么长时间早就不见当初小可怜模样,麻团如今毛发光滑身姿矫健看起来能一猫打十鼠。

和它一起捡回来的陆篱乐现在还在西厂任职,最近西厂事务繁忙认义父的事暂且搁置他没空提起周佑安装作不记得,师父家的几位姐姐陆续跟着姐夫离开京城,还没开春聚会寥寥无几。

沈诺希闲来无聊常在锦衣卫营地中待着,钦天监的大臣换了几批看这样是占卜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建臻二十三年三月初六天气不错,沈诺希起床时就有了不祥预感,一上午都在主院中陪伴母亲,到了该下朝的时间不见一位官员出宫。

眼看快到用午饭的时间,往常这个点除了被留下问询的官员剩下的早就散朝回家,有了上次经历母亲沉稳许多派府中小厮前去宫门外打听情况。

沈诺希早有预料朱正桦昏迷和朝臣没什么关系,不过是万岁出事要把见过的人都扣下一一检查,查过无关也就该放他们出宫。

下午两位姨娘也从各自院子赶来陪母亲聊天,屋里这么多人只有沈诺希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傍晚打探消息的小厮跑回来传信和沈诺希预想的差不多,本来已经散朝走得快的官员都要出宫门,结果朱正桦一昏迷直接把所有人都挡了回去。

下午朱正桦清醒后太医诊断此事和朝臣无关也并非遭人下毒,关在宫中的朝臣这才得以被放出宫去,小厮先一步回来报信沈仲就在后面很快就能回到家中。

事关皇帝不是她们可以议论的事情,两位姨娘得知父亲并无大碍后起身告辞,母亲忙着指挥下人准备热水、晚饭。

餐桌上气氛格外宁静只有轻微加菜的声音,沈仲从进门起就眉头紧锁,他们这些大臣才是冲在第一线的人,对朝中势头最是敏锐。

饭后沈诺希蹑手蹑脚的溜回自己院子,现在父亲正是心烦气躁稍有不慎就会触了霉头成为发泄口,她也得好好想想怎么合理的每日出现在周佑安身边。

现在京中如同暴风眼,可能眨眼功夫就变了天,万岁缠绵病榻监国的重任很快就会移交到景岱肩上,羽翼未丰的太子和老谋深算的大臣谁能更胜一筹成为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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